“那这消息瞒住了吗?”屋大维娅从不相信麦瑟琳娜会对自己的潜在对手报以同情:“把废话去掉,直接说重点。”

“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正在寻找一位从未结婚的自由民刽子手。”面对屋大维娅这样咄咄逼人的敌人,探子也不由得对尤利娅.利维亚报以深深的同情:“他们打算‘复活’共和国时期的古老法律。让尤利娅.利维亚放弃贵族身份,然后嫁给一位刽子手来保全性命。”

探子不敢去看屋大维娅的脸色,因为屋内的低气压已经让他喘不过气。

屋大维娅的心情因为克劳狄乌斯的犹豫与敌人的喘息而变得十分糟糕,可她还是尽力克制住不妙的情绪,让屋外的埃利乌斯进来听令:“你去替我给那耳喀索斯传句话,让他给小多米提乌斯带样东西。”

“何物。”

“一篮让埃及艳后丧命的无花果。”屋大维娅让探子退下,然后冲着那耳喀索斯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想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能明白我的暗示。”

“尼禄和尤利娅.利维亚,他们这次只能保一个。”屋大维娅已经对这群人失去了耐心,所以她并不打算给大阿格里皮娜一脉留有任何的喘息之机。

“如果他们敢去救尤利娅.利维亚,我就毒死尼禄。如果他们想保下尼禄,就得看着尤利娅.利维亚被送上死刑台。”屋大维娅轻描淡写道:“这很公平,不是吗?”

埃利乌斯没有回话,他只是尽职尽责地为女主人办事,然后对那位陷入爱情假象的小多米提乌斯表示深深的同情与幸灾乐祸。

因为克劳狄乌斯的迫害与屋大维娅的甜言蜜语,尼禄对屋大维娅的爱意一日胜过一日。尽管小阿格里皮娜的旧部费尽口舌地想要唤醒尼禄的理智,可是在少年人的叛逆与浪漫前,一切都是徒劳。

即使屋大维娅与尼禄的交流只剩下书信与礼物,可是这种青涩的,带有反抗意义的爱情,让前段日子深受迫害的尼禄,感受到高尚情感的洗涤,以及凌驾于克劳狄乌斯王权之上的快|感。

况且在尼禄的滤镜里,屋大维娅迄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好。

没有屋大维娅的帮助,势单力薄的尼禄无法逃离克劳狄乌斯的王宫与小阿格里皮娜的毒手,更不可能获得一笔丰厚的“财产”,从而过上舒适优越的生活。

所以当他身边的人不厌其烦地诉说着麦瑟琳娜的恶毒,以及屋大维娅的心怀鬼胎时,尼禄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然后越发地想要跟屋大维娅交流。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何要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污蔑一个能带给我甜蜜情感的淑女。”收到屋大维娅礼物的尼禄显得很高兴,因为在无花果的篮子里有一张漂亮的卡片,上面画着指代尼禄和屋大维娅的小人,以及屋大维娅亲手写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