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完了吗?”
“嗯。”
西川和玩家面面相觑,颇有默契地选择了同时登出。
等再醒来时,已经换回了彼此的账号。
西川醒来时当然很愉悦:“一切都在计划内……”
玩家醒来:“噗呕……”
好痛。
“除了最后一步,其他时候你就不要参与了,”西川熟练地从口袋里取出药水和绷带,替她随意地把擦伤之类的处理了一下,“注意安全。”
“你也是。”
西川小心地把她背起来,玩家抱着他的脖子,忍不住笑,“小时候我好像背过你。”
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后出生的弟弟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直到初中时虽然练了散打之类的,但身形依然较纤细,像女孩子一样,长大了才是现在这样满身肌肉的样子。
以前他们过家家,商量的是玩家扮演鸣人,他扮我爱罗。但是在沙坑里被人欺负了,眼睛被扬了一把沙(这件事之后他们改成了演宇智波兄弟),玩家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在路边找了水龙头给他洗了眼睛,然后背他回去。
其实也没必要,眼睛眯了而已。但还很童真的玩家觉得这是种安慰的好方式。
“幼儿园时候了,”西川无情揭露,“后来都是反过来的。”
“你的工作好危险啊,”玩家有些感叹,“但是看到你这么聪明,我也不像以前那么担心了。”
过去一直很害怕他会出什么事,但她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他又表现的怎么样,现在亲身参与了,才放心一点。
“我本来也不是外勤组的,”西川说,“这次是例外,以后还是专门在幕后。”
比起这个,那位前男友才更让人担心,这是他完全不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他们出了地下室,公安和fbi的人才刚到入口。
西川点点头,示意里面安全,他们可以进去了。
玩家趴在西川背上,看着下面穿着制服的黑皮青年,他本来穿着厚厚的防爆服,之前为了埋伏时,预备不被琴酒识破身份,因此脱掉了,现在刚换回来。
很像一只大黑熊。
她忍不住笑出声,双眼也亮晶晶的。
降谷零怔了怔
,也露出一个微笑,但总有一种掩盖不去的忧虑。
现在是初春,已经不太冷了,玩家之前在西川账号里的时候,因为很专注,所以也没有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会热吗?”
“不会,”降谷零伸手抹了抹她脸颊上干掉的血迹,“快去治疗吧。”
“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
玩家没有被送到医院,反而直接被送到公安那边——三组人员现在聚集的地方,她的伤其实还算轻,那里有专门的医生处理,比再中途去医院更安全。
陈平看到她,低头思索了一会,“还好我买了祛疤产品。”
玩家大吃一惊,“大哥你也会买这些吗?”
“陈星要的,”陈平显然有点苦,“太多了,她把纸都写满了,前几天我去逛资〇堂,差点给我看晕了,多亏大强会日语。”
“大强来了吗?”
“总要回单位报到的嘛。”
西川这几天简直是废寝忘食式地在捣鼓他的电脑。
玩家偶尔进去给他送点水果,震惊地看到了一个野人。
短发乱七八糟,身上也乱七八糟,两眼浮肿,眼白还带着血丝,但脸上却带着蜜汁冷笑。
“睡一觉吧……”
他跟没听见一样,如果接着催,就会得到一句“闭嘴。”或者“啰嗦,闭嘴。”
实在很神奇,这竟然是他最有青春活力的时候,以前都沉闷地不像话。
打游戏的时候不算,那时候大家都是亢奋状态。
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岗位,跟着陈平一起加班。
公安和fbi,还有他们组有泾渭分明的工作区域,虽然她有着号称能超级预判的观测,但不代表会自然而然地被信任,能处理的依然只有本组的事情。
玩家简直像个人工机器一样在疯狂运转,组里派来的人不多,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每一个人的行动计划都需要她收集分析大量的资料,甚至实时指挥。
这么高强度工作了一周,事情才进展到了下一阶段。
西川破译了部分数据库。之所以说是部分,因为组织最终还是察觉了他的意图,在补救无效的时候,果断爆掉了数据库,损失了大部分资料,但仍然保留核心的部分,完美演示了壁虎断尾的过程。
玩家难得把睡衣
换了,规规矩矩地穿了警服,□组的警服是黑色,是方便行动的类型,更像是特警的打扮。她扎了个马尾,精神满满地跟着陈平去开会。
西川没睡好,难得有点懒洋洋的,还产生了一股奇怪的低气压,沉默地站在他们旁边。
玩家在教组长日语。
“这年头大家都说日语的……”
“不对啊,”陈平有些迷惑,“应用最广是英语,使用人数最多的不是咱们汉语吗?”
玩家卡壳了。
“对哦,”她也迷惑了,“为什么大家也都会日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