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选择复合,也不会再谈恋
爱。”
很明确的拒绝,安室透只是沉默片刻,又抬起眼看着她,慢悠悠地说,“你们雕雪雕的时候,我能够从后面看到。”
“嗯……嗯?”
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里了?
他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冲矢昴是用哪只手拿斧头呢?”
很好猜嘛,他们两个都是左撇子,之前握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但是,有时候波本的问话不会这么简单,玩家已经被他套了太多次话了,有了些独门经验。
“没注意呢。”
她顺势抿了一口果汁,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安室透挑挑眉,“和你一样,他是左利手。”
本来只是盯着他们会不会又有太亲密的动作,随时预备发射雪球的,却意外注意到了这件事。不管从公安的角度看,还是从他个人的角度……如果那个猜测能证实的话,真是不错啊。
她没能明白,他也顺势换了个话题,“先不说这件事,我还有件相当在意的事情。”
玩家警惕地看着他,“事先声明,我不是什么问题都回答的哦,我有沉默的权利。”
之前就是她就是太老实巴交了,没有意识到完全可以无视他们的问话。大概是之前养成的习惯,会觉得故意不回话很没有礼貌。
“很简单的问题,”他认真地看着她,“是情侣装吗?”
“哈?”玩家指了指大衣里隐约露出的白色法袍,皱眉反驳,“是作战服!才不是那种东西,这是仿制魔法袍哦。”
“哦,”他低声说,“但看起来,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只要穿着这身衣服,就好像是已经宣示主权了一样,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情侣。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看着确实很登对。
和他们一起返回的比赛队伍,有些人还在议论,“那对穿着很特别服装的情侣”,只是听到就让人很光火,更有一种无法抑制的酸涩从心底传来。
越来越远了。
他们之间。
以前是他们走在一起,被旁边的路人谈论,现在他却成为了旁观者,只能听着别人带着羡慕地说起东都大学代表队的情侣如何有爱。
“别脱大衣,”安室透说,“这里很冷,小心不要感冒了,后面还有几轮比赛吧?要是发烧就糟糕了。”
“可能就只能躺在床上了,”他装出遗憾的样子,“那样就只有冲矢昴在外面比赛,万一输了的话,就只能止步第一轮了,唔,这个成绩真是不怎么样。”
玩家顺着他的话思索了一下,大惊失色。
是的,赤井君根本不会雪雕,如果她生病了,两个人就只能一起淘汰了。
说起来,法袍里面虽然也有一层绒,但和大衣相比,保暖度确实不怎么样,今天是因为在劳作,身上发热,才没有觉得冷,实际上是在冷风里吹了好久的。
“我会注意的。”她郑重地说。
就是这样。
他心中笑了笑,但脸上却维持着平淡的表情,“对了,你知道吗?”
他引诱般降低了声调,神秘地说,“人的后颈是很脆弱的哦,因为那个部位离脑干很近,如果受到压迫的话,可能会死的,所以……”
“所以刚刚冲矢君差点死在我手里?”玩家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这样吗?
“是的,”他认真地说,“如果冲矢昴说可以那样背你回来,你就直接拒绝,这也是为了他好,毕竟意外不知何时就会到来啊。”
那种姿势,绝对不可以再有了。
玩家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咦,那我以前……”
“以前就和他试过吗?”安室透语气沉了些。
“不是,”玩家用手指比了个撅起嘴唇的样子,然后在手背上啾了一下,“吸盘啊。”
吸盘?
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紫灰色的双眼才真正带上了笑意,语气也轻松了些,“这种事没关系,以后换个地方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印在我看不见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他微微沉了声,有意低哑的声音有些暧昧,“在这里也可以啊。”
玩家眼睛都看直了。
餐厅门口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突然冲了进来,后面还有同伴喊了一声,“喂,古谷!”
玩家和安室透都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一个少年正朝他们跑来,柔软的金发发尾在空中晃了晃,像快要融化的蜂蜜丝。
玩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