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瞳,是中国人吗?
和莓酒又是什么关系?
没有等到第二天,缆车就修好了,昨天才见过的那个灰瞳男人正靠在操作室内,漫不经心地数着手中的钱,似乎是拿到了承揽费。
玩家眼睛一亮,悄悄和他比了一个money的手势。
帝丹高中的教职工工资不算高,尤其是对于美术老师而言。和以前组织发的工资不可同日而语,她穷的发慌。
修理工装作没看见,默默背过了身。
玩家:“……”
等玩家坐上缆车,她还在生闷气。
安室透忽地问,“他是谁?”
玩家下意识答,“是……”她立刻又反应过来,硬生生改了口,“是一名普通地路过的修理工而已啦。”
安室透轻笑,“你怎
么知道我在问他?”
玩家心说不妙,“猜的。”她以手作拳,在嘴边轻咳一声,理直气壮地说,“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早就用我聪明的大脑看透了,我可是比破获五百多个案件的白马君还厉害的侦探新星哦。”
安室透置若罔闻,继续问,“那么新星,他是谁?”
玩家干脆捂住了耳朵,“我聋啦,听不见。”
浅金发的男人弯过身,伸手按住了她放在耳边的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拉开,“是谁?”
玩家努力想把手按回耳朵上,没能成功。
她坚持自我,“我真的聋掉了。这个世界好安静哦。”
黑皮青年把她的手按在椅子上,越凑越近,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呼吸轻轻打在耳廓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很有磁性,似乎连空气都在震颤,“不能告诉我吗?”
玩家无情地用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推了回去,“不可以,接下来我还要聋十分钟,直到缆车停止为止。”
安室透瞥了她一眼,姿势恢复了正常,语气平静,“既然有些人要聋十分钟,那我就尽情地讲十分钟吧。”
他像是在一边回忆,一边说,“我的前女友,嗯,是个一点都不贤惠的女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既要做饭,又要打扫,而这个女人,有时连自己的衣服放哪里都不知道,”他笑了笑,“因为连衣服都是我收,啊,很懒惰对吧?”
玩家:“……”
他笑容如常,“而且胆子超小哦,又喜欢看恐怖故事,看完连浴缸都不敢靠近,还要我抱她进去——”
玩家脸爆红,“你、你闭嘴啊!”
安室透手指堵住了耳朵,动作竟然还有几分优雅从容,“还是一个死宅呢,喜欢看动漫,又听不懂日语,说好要认真学的,结果我在讲课的时候,她居然睡过去了,”他微微一笑,“所以学的最快的是这句话——笨蛋,起床啊。因为听太多次了。”
他还特意用中文念了一遍。
玩家:“……”
她气得疯狂翻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榔头,敲爆眼前这颗狗头。
安室透瞄了一眼手表,“嗯,还有七分钟,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讲。”
玩家捂住耳朵,大声bb,“听不见!我听不见的!”
“对
了,也很擅长自欺欺人,”安室透肯定地点点头,轻描淡写,“一边说着我不会吃醋什么的,一边偷偷留印记什么的,分明恨不得别的女人看的清清楚楚吧?”
玩家:“!”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记得你明明睡着了!”
所以才大胆地在他后颈留了个爱的小啾啾,因为担心他太黑了,别人看不见,还特意像吸快喝完的饮料一样努力嘬了好久。
安室透面无表情,“你像在墙上贴吸盘一样,我还睡得着吗?”
后颈肉都快被吸盘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