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我找保姆不行吗?”
“那毕竟是外人,能那么用心对你么,你想,你到时候一把年纪,可能阿兹海默,搞不好还大小便失禁……”
谢衍气得扯起嗓子:“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瞿铮远笑着拉上口罩,扣上鸭舌帽,缓缓将人推出门外。
谢衍是在电梯的镜子里才看到他的形象,抬头说:“你好像杀手,总感觉电梯门一关上,你就要掏出兜里的针筒往我脖子里扎上一针。”
瞿铮远头脑好似开了挂,快速接茬:“然后你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我的床上。”
谢衍翻了个白眼。
瞿铮远在镜子里瞅见他的小表情,勾起嘴角笑了:“穿越标配情节,有的还穿进浴缸呢,起来浑身都湿透了。”
谢衍撇撇嘴:“你就爱看那些下流的东西。”
“就你风雅,合着你打飞机的时候背唐诗宋词是吧?”
“……”谢衍又翻了个白眼,“我们风雅人从来不打飞机。”
“别翻了,再翻眼珠子都掉了。”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翻不翻眼珠子啊?”
排队做完检查,没什么大碍,医生把谢衍叫去清创室处理伤口。
当缠在头上的纱布一层层取下,瞿铮远才发现谢衍竟然被剃成了光头。
并不丑,只是震撼。
头颅左侧的头皮是被碎裂的玻璃划破的,一直蜿蜒到眉骨位置,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的中指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