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平生继续说的时候,那电话又来了,谢蔓再次拒接后,将手机关机放进包里。
不过她的小动作只有谢衍留意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的第一反应是陶冶打来的骚扰电话,但谢蔓叮嘱过他,不能提那个人的事情,就暂时压下了那股好奇心。
三个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不怎么安生。
谢衍在担心姐姐的身体状况,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没什么精神;
瞿铮远揣着一小份私心,他担心谢蔓怀孕以后,爷爷奶奶说不定就松口让他们结婚了,这样他和谢衍之间又添上一堵墙;
谢蔓则被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压得喘不过气。
她当年销毁的那些视频和照片,已经被陶冶恢复了。陶冶用视频威胁她复合,尽管她已经告知对方,再这样的话,她会报警处理,但这招并不奏效。
对未知的猜测往往比现实更让人惊惧,她害怕陶冶会不断地骚扰她,甚至去找瞿平生胡说些什么。
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每分每秒都活得提心吊胆。
瞿平生最平静,他一如既往地替谢蔓剥虾壳。
瞿铮远见状,也戴上手套剥了几个,悄无声息地放进谢衍的小碗里。
饭后,瞿平生送他们回公寓。
谢衍偷偷给姐姐发消息:刚刚的电话是陶冶吗?
谢蔓:不是。
“对了。”瞿平生忽然抬头,扫了一眼后视镜,“十六号是衍衍的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