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司机说,他上午刚载过一个坐过站小男生,跟他描述的差不多。
瞿铮远顺着公交车站点一站一站地摸索回去,正愁的头疼,手机忽然接到一通陌生来电,他迅速接起。
那端熟悉的嗓音令他松了口大气。
“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谢衍的声音里透着一把辛酸,“我好像又迷路了。”
“严谨一点,把好像去掉。”瞿铮远说。
谢衍嘿嘿嘿地傻笑:“我不知道我在哪儿,这边有家蒸菜馆,老板娘人太好了,还请我吃橘子。”
“笨蛋,别动了啊,我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瞿铮远按照谢衍提供的店名找了过去,足足二十多公里,也不知道谢衍是怎么摸到那犄角旮旯里去的。
看的出来,老板娘确实很热情,他过去时,谢衍正教人小孩儿写作业。
瞿铮远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透过副驾的车窗偷偷看他。
折叠的课桌就摆放在门口,桌上有一大盆洗好的圣女果,谢衍就跟虎子一样,毫不认生,顺手就捞一把往嘴里塞,还跟小孩儿比谁塞的多,一口气塞了七八个,整个就是一仓鼠,逗得那小孩儿嘎嘎乐。
烈日就在头顶,万里无云的晴空如同澄澈的海水,一切美轮美奂。
瞿铮远拍下一张照片。
空气,时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流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谢衍起身站起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这孩子又长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