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胃仍是翻来覆去地绞痛,但似乎没之前那么疼了。
医院挂水的地方人满为患,谢衍怕他再被传染上感冒咳嗽什么的,叫医生另外安排了一间病房。
并排的三人床位,中间有一层薄薄的帘子遮掩。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他的皮肤皱成了干瘪的橘子皮,床头柜上立着个热水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见有人进来,他睁开疲倦而空洞的双眼,很快又闭上了。
瞿铮远的位置靠窗,柔暖的阳光铺洒进来,稍稍有些刺眼,他把外套脱了,躺进被窝,等待护士小姐姐进来扎针。
“你怎么不裸睡了?”谢衍问。
“你喜欢看我裸睡?”瞿铮远反问。
谢衍羞臊地撇了撇嘴:“肚子饿不饿?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吧。”
瞿铮远摇摇头:“没胃口,晚点再说吧。”
“可是我好饿。”谢衍委屈巴巴。
瞿铮远忍不住乐了:“那你去买啊,你不是有我手机密码了吗?”
“我有钱的。”
谢衍打包了一份干拌馄饨一碗白粥和两个茶叶蛋,外加一小碟开胃酱菜,再次上楼时,护士已经扎完针了,瞿铮远和隔壁床的大爷聊起了天。
“你们两个是兄弟?”老大爷问。
“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