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被喷了一脸口水,单手握着谢衍腕骨:“我,我想不起来了。”
其实以他的力气足以翻身将对方压制住,但他理亏在先,任凭谢衍闹着,自己跟着傻乐。
他不是想不起来,是想起来的都不能说。
当初那个为了验DNA而买的电动牙刷;
骗谢衍说自己有女朋友;
下五子棋的时候,他偷偷地把谢衍画的一颗白仔儿给涂黑了……
事实证明,在没有被对方抓住证据之前,或者一件事情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供认自己的谎言。
墙上的身影晃动,谢衍揉压着他的喉结:“我的鸡翅和可乐呢?”
瞿铮远被勒得青筋暴起,哑着嗓子说:“明天给你买,想吃什么口味的自己点,我代付。”
“不够。”
“那就两盒呗。”瞿铮远笑着说,“你要是认我当哥哥我养你都行。”
“呿,真俗啊你,还认哥哥。”谢衍松开胳膊,从他身上下来,重新钻回被窝,“你是不是在学校经常这么认干妹妹的?”
从天而降一口大锅把瞿铮远砸委屈了。
“别冤枉我。”他直起身子,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我这可是宝贵的第一次。”
“呕。”
谢衍放羊似的,把瞿铮远驱逐出房间,熄灯睡觉。
微信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