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直视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道:“不是我,他自己撞得。”
哦!自己能撞成这样?重度脑震荡了都。苏源邑心道我信你个鬼,别忘了我可是干法医的,这种伤我还能验不出来?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苏源邑魂都快吓没了,怎么刚分开就被人碰瓷了?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火速赶到了医院。
见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那的时候,苏源邑决定素斋三日,以感谢上苍对他的不杀之恩。
“没有人告诉你,撒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吗?”苏源邑捏着他的鼻尖,漆黑的双眸凝视着他。
翁达晞不在乎他的调侃,拉过他的衣领,凑近了说:“匹诺曹是因为受了欺负才说谎的,他是迫不得已。”
他也是迫不得已.......
从来对着他乖巧柔顺的小家伙原来武力值这么强,苏源邑对他伤人的事喜忧参半。庆幸的同时还掺杂着一抹担忧,他亲眼见过他毫不犹豫的开枪杀人。
苏源邑三十年来接受的观念里,被灌输最多的就是治病救人。
杀人,离他太遥远了。
他们两警种不同,面对的犯人也不一样。他无法央求他在面对歹徒的时候做个圣人,说着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这种屁话,那显然不现实。
但他也不希望他手染鲜血,时时拿命去搏。
“阿晞,我害怕了。”他把头抵在他肩膀,低声的说着。
翁达晞呼吸一窒,搂着他轻轻问:“怕你身边躺着的是个恶魔对吗?”他的声音很空洞,像脱离了情感的机器人,“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苏源邑低低笑了起来,自嘲一般的说道:“是啊,我后悔了。我只想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想给你一个家,让你再也不要去跟那帮坏人博弈,我错了吗?”
他承认自己的自私,想将他的翅膀折断关进笼子里,以后只陪着他,哪儿也不准去。
“翁家,苏家,对你来说是什么?”苏源邑站了起来,被他的语言激怒了,“在你心里,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和你睡在酒店没有任何区别。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真的回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