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小赔钱货,那你就是大赔钱货。“
她最看不上一点,曾父打骂妻女时,曾母不是护着三个女儿,而是将年幼的女儿们推出来,自己缩在后面。
等曾父发泄完了,她再跑出来说一些女人在娘家多挨点打,夫家就能少挨点打,还说什么爸妈都是爱她们的,是她们不懂事云云,也是绝了。
说白了,她根本不爱自己生的三个女儿,视她们为拖累,怪她们不是儿子。
但不管曾家夫妻怎么想,在知夏强势的压制下,都不敢闹腾了。
曾家的这个年夜饭,跟往年不一样,气氛怪怪的。
曾家夫妻的脸色僵硬怪异,时不时的交换一个眼色。
这个时候知夏就给他们找活干,差使的他们团团转,一刻都不得闲。
一顿年夜饭准备下来,曾父疲惫不堪,都没有力气作妖了。
从来不知道做家务这么累,累到虚脱。
其实,他就烧烧火,打打年糕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别的他也不会。
以往曾家三姐妹过年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只能吃点自家种的青菜和豆腐。
至于大年夜为什么有豆腐,别问,问就是……曾家三姐妹只配吃这个。
知春坐在桌前默默的挟青菜吃,知秋眼巴巴的看着吃的满嘴是油的小弟,咽了咽口水。
曾父只顾自己大口大口的吃,曾母不停的给宝贝儿子挟菜,半碗红烧肉都进了冬冬碗里。
她自己可以不吃,但不能委屈了家中唯一的男孩,哪怕这不是她生的。
知夏看在眼里,微微蹙眉,伸出筷子挟了几块红烧肉给大姐,又给三妹挟了几块。
知秋的眼睛刷的亮了,惊喜万分,她也可以吃?
她快活
的小眼神,看的知夏心里不是滋味,再看看三姐妹身上破旧的衣服,再看看冬冬身上簇新的棉衣棉鞋,她忍不住叹息。
这叫什么破事?
知秋吃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好吃的舌头都快吞下去了,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她挟了一个大鸡腿过去,“慢慢吃,都有。”
曾冬冬忽然哇一声哭了,吵着闹着要鸡腿,平时两只鸡腿都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少了一只,立马受不了的哭闹。
曾母立马心疼坏了,拿起筷子挟小女儿饭碗里的鸡腿,知秋也不敢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鸡腿归了小弟,眼眶一下子红了。
一直是这样,她都习惯了,可今天不一样啊。
冬冬破啼为笑,乐滋滋的叫道,“还有一只。”
曾母屁颠屁颠的应了,回头一看,咦,鸡腿呢?
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知夏的碗里,一只大鸡腿。
曾母眉头一皱,太不懂事了。
换了以前,她二话不说就抢过来,但今天,她不敢硬来,试图跟老二讲道理。
“老二啊,你弟弟年纪小,需要营养,你就让给你弟弟吃吧,做姐姐的要让着弟弟。”
知夏不爱听这话,凭什么大的就要让小的?
“爸常说,他年纪大了,要多吃些,以后就吃不着了,我要向爸学习,我比冬冬年纪大,我先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曾母狠狠瞪了她一眼,但知夏根本不鸟她,对这样的父母完全尊重不起来。
曾母只能求助的看向曾父,曾父只顾着自己吃喝,吃的头也不抬。
当然,他更多的是不敢惹知夏,他怕挨打。
冬冬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跟个小霸王似的。
他习惯了所有人都让着他,“爸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是女的,好吃的都该给男的吃,女人只配侍候男人。”
他年纪虽小,已经有了以后吸血狂魔弟的雏形,这都是家庭环境的影响。
知夏一听这话顿时怒了,“我虽然不打孩子,但小吸血鬼除外。来,我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啊,拳头硬的人说了算。”
她一把拎起熊孩子就是两巴掌,屁股肉多,她其实也没有用力,就是给他一个教训。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她都不喜欢这样的弟弟,也
没有照顾的责任。
熊孩子哇哇大哭,生平第一次挨打,哭的都快晕过去了。
曾父曾母像是天都要塌下来,哭着喊着扑过来,“老二,你怎么能打你弟弟?他是我们家的宝贝啊,你们三姐妹的依靠……”
知夏将熊孩子往他们怀里一推,漫不经心的拿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想当我们三姐妹的依靠?行啊,先赚一个亿吧,到时分给我们三姐妹一半。”
曾母目瞪口呆,一个亿?她真敢想。“应该是你们赚钱供着他……”
“供着他?”知夏想到原主一辈子供这小子吸血,人被吸干了,不得不走上绝路,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焰。
“那我图他什么?图他口口声声骂我们是贱女人?图他抢我们吃的?图他抢我们的资源?这不叫依靠,叫抢劫犯。”
她慢吞吞的将咬了一口的鸡腿递给知秋,知秋立马接过来狼吞虎咽,原来这就是鸡腿的味道,真好吃啊,怪不得弟弟那么爱吃。
这一回,曾母不敢去抢,只能眼神瞪着小女儿,想让她乖乖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