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都厌恶韩非,自从韩非自桑海归来。韩国先是经历鬼兵劫道,然后又是百越余孽作乱,血衣侯惨死······,新郑国都,满目疮痍。
种种事件,他都将其归咎到韩非身上。
种种事件,让他心力憔悴。他只想安稳的做一个大王,什么韩国大业,朝堂权势,在他眼里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大王,他就满足了。
可韩非不但不知足,竟然想要在韩国变法,这无疑是动摇了他的地位。
想要变法,首当其冲的就是韩王。
所以,韩非三番两次上,都被他驳回。
现在的韩国经不起折腾,他也不想折腾。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百年前申不害变法,虽然使得韩国强劲一时,但他的变法始终未触及韩国根本,申不害一死,变法戛然而止。
韩国的迅速衰落,引起了周围大国的窥探。百年来,韩国的国土竟沦丧大半。
看上去,更像是变法害了韩国。实际上,如果没有变法,现在的韩国将会像现在的卫国一样,只剩下都城,空余诸侯之名。
现在,这个喜欢折腾的人终于要走了。
堂下的韩非,任由姬无夜嘲讽而不发一言。
此刻,他无心争辩,也不屑于争辩。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韩国,真的没救了。
现在,流沙没有时间,他也没有机会了。
韩国,注定沉沦。
“老九,秦国大军兵临边境,形势危急,你明天就出发吧。”韩王安隐晦的看了看一旁的姬无夜,再看看韩非,平淡的说道,但言语中的迫切是如何也掩饰不住。
一旁的相国张开地老神在在,目不斜视,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韩非要走,他也是间接受益者。流沙的势力撤离朝堂,留下的是一份诱人的蛋糕。至于韩国是否能够变法图强,是否能够宗庙保全。
这与他无关,乱世之中,苟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况且,韩国的腐朽已经是到了骨子里,他不想去触碰某些人的底线。
夜幕在于流沙的交锋中损失了不少力量,即使韩非走了,他也有自信能与姬无夜抗衡。毕竟,他可是侍奉了三代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