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拳朝沈墨然捶去的瞬间阮梨容突然感觉到。
沈墨然漆黑的眸子看来很淡定,可他的shenti在几不可察地颤抖着,像是……像是等候判决的面临死亡的囚徒。
他在怕什么?怕自己不能原谅他?还是?
阮梨容痴痴地看着沈墨然。
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撕掉了伪装,慢慢地泪光闪烁。
他比自己更痛苦!阮梨容痴了。
渺无音讯的这一年,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分别的煎熬,不是只有自己承受着,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如今面对面,看着他的消瘦憔悴,看着他无法自控的失态。
阮梨容的心裂成碎片。
“你想要就来,想在哪里来就在哪里来。”阮梨容勾住沈墨然的脖子,嘴唇从胸膛印上,擦过下颌,重重地贴住他苍白的双唇。
踉踉跄跄被沈墨然拖着走,穿过无数长廊,走过掩映林木,踏过枯黄的草地,阮梨容被他急促躁动的喘气和周身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激得走不下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想带你去哪,现在就想把你按倒。”沈墨然粗鲁地道,双眸着火似的赤红赤红。
就在这里吗?阮梨容把眼四处张望。
“不会在这里。”沈墨然面露苦闷,颇有些煎熬不过,“太冷了,怕凉着你,找个避风的暖的。”
差不多一个府第转完了,阮梨容上了火,怒道:“你先前来过吧?哪处院落是安排给我的?”
直接过去,好过这么风地里做贼一般窜来窜去,他那物还把裘袍撑得老高,总算一路上没遇到人,大约都去迎接主子了。
“太后耳目众多,还不能给她知道我和你旧情难忘。”沈墨然喘着气,拍了拍自己下面,又嘶声吸气,愁眉道:“梨容,怎么办?它忍不住了。”
“什么旧情难忘?”阮梨容浴火怒火上涌,咬字眼了,问道:“我和你是旧情?这一年里,你有新情了?”
“新情旧情都是你。”不能再找下去了,沈墨然把阮梨容拖进附近一间单独的房子。
却是北地大户人家里烧地龙专用的独立灶房,里面热气烘烘,一个人也没有,沈墨然大喜,用脚踢上门,扒下自己的狐裘扔开铺到地上,腿上一扫,阮梨容跌倒地上。
“就这里了,可憋死我了。”沈墨然气息chu重,贴着阮梨容的脸蹭了蹭,满足地叹气,“想死我了,恨不得撕碎你,等会你看看,它不知要出来多少宝贝……”说话时已将阮梨容裤子扯开,他自己的裤子仿佛自动脱掉了,阮梨容都不见他脱裤子,火热的铁棍已冲进她下面,像要把她开膛破肚似的,凶悍地狂捣狠cha猛撞。
阮梨容哆嗦起来,张着嘴大口喘气。寒风里吹得煞白的脸不过片刻便涨得通红,又沿着耳根脖颈漫延开来,好似胭脂在xue白的肌肤上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