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时就笑着说要他当保镖。
沈墨然不像聂远臻这般实实在在傻呆呆回答,他拉过她的手展平,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字。
丝丝□由手心的挠动印上心窝,她被沈墨然调情的举动逗弄得心猿意马,她读懂了沈墨然,也一丝不差地读懂了所有笔划。
他写的是──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做保镖,我想做禽兽。
他云淡风轻状甚悠闲,含笑看着她,俊挺的眉眼藏锋含势,在她手心里轻轻摩挲的干净温暖的手意蕴分明,灼灼逼人。
第十二回
檀香木的厚重气息与梨花清香混合暗送,环绕住缓缓紧贴的阳刚和柔软的身躯,在他们厮磨的唇齿间缭绕,一时暗香涌动,欲-望横流。
阮梨容痴呆恍惚,当日心头万般满足,她那时明明感觉到沈墨然浓如千百年醇酒的爱意,他与她抵死緾绵,低喃着道愿两个合成一个,合着梨花酝酿成一壶酒,啜饮彼此,永世不分离。
明明恨之入骨,偏偏如此念念不忘,睁眼闭眼间,沈墨然在她脑子里鲜明深刻,不需刻意去拼凑,一丝一笔刀子刻出来的那眉那眼,想忘也忘不了。
聂远臻看着阮梨容时而唇边含笑,时而秋水明眸含雾,雅淡若梨花的粉面因脉脉含情添了几分娇娆,瞬间只觉手里的杯子很烫手,烫得他想扔了,然后,拉住阮梨容清润秀美的小手,狠狠地摸捏住,在那上面印上自己的指纹。
“阮姑娘……”杯子不知何时真的被他放下了,他的手颤抖着朝阮梨容搁在几案上的小手摸索过去,一分一分靠近,从隔着一臂之遥,到一巴掌的距离,再到……一指宽,很快便握上了。
聂远臻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乱了节拍,零乱中三分期待渴盼演绎成十分喜悦。
“聂大哥请喝茶。”阮梨容却便在此时端起茶杯,婉然一笑,道:“聂大哥尝尝,这是姑山小毛尖,入口微苦,落喉后余香馥郁,我爹最是喜欢。”
聂远臻心中空荡荡的,端了茶尝了一口,只觉苦涩难言,落入喉间,勾起遗憾在胸腹间膨胀,那苦,侵进五脏六肺了。
“聂大哥,巧了,你也在。”沈丽妍巧笑着进门。
聂远臻淡淡点头,对阮梨容道:“我说的别忘了。”
“嗯,记住了,多谢聂大哥。”
沈丽妍启口问道:“聂大哥说的什么事?”
聂远臻不答,也不看她,拱手告辞,眼角微动,示意阮梨容跟着他出去。
“丽妍,你先坐会,我送送聂大哥。”阮梨容会意,笑着拉了沈丽妍坐下,自己随着聂远臻走出去。
“那日,她事先知道姓叶的要害你的,却不阻止,居心笸测,你……”最好是和她断了往来,聂远臻没有完全说出来,怕阮梨容认为自己干涉她。
“多谢聂大哥。”阮梨容深施一礼,心中也松了口气,她方才故意做出与聂远臻亲密的言行,是想让沈丽妍死心,她怕聂远臻心实之人,受了沈丽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