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捂住自己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伤口的手臂，心中愤怒，脸色扭曲无比，却没有敢问责什么。

赵石接过从血莲剑上滴落下来的一滴暗红色血液，体内法力涌入其中，飞快分析其结构和特点。

果然是半法力半香火之力的结构，两者互相湮灭又互相共生，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

说是如此，但法力和香火之力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尤其是香火之力无论怎么提炼都是混乱而具有强大侵蚀力的物质。

这个平衡结构及其不稳定，还会被香火之力侵蚀神魂，不过速度应该会比单纯的皇朝香火神袛要慢很多。

白莲教能活到现在的人运气应该都很好。

赵石随手将手中的血滴捏得粉碎，道：“无生老母的确是个天才，她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前辈神机妙算。”

金石老道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怨恨绪排空，恭敬道：“白莲教不将于青州起义，为天下教民谋万世之基，还请前辈借兵一二，你我两家永结同好，昌我道家大道。”

“可以。”

金石老道对赵石的干脆微微一愣，随即再稽首：“多谢前辈，晚辈告退。”

他无时无刻不感到一股冰寒颤栗的感觉，再也不想在这个血道老怪物的边呆上一刻，害怕自己下一刻就被一口吞下。

“嗯，你们还需要注意一点。”

金石老道后退的步伐一顿，恭敬聆听。

“不许在灵州，不许在蛮族山区出现任何白莲教之人踪迹，不然必杀之。”

金石脸色一僵，勉强道：“前辈，我们两家……同是道家……”

他迎着赵石冷漠的目光说不下去了，立刻应答后退，不敢再多言。

赵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冷意。

白莲教完全是一个反人类的宗教，和血海公会的根基有剧烈的冲突，几乎不可能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