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付丧神选择的距离十分恰当,既不会因为距离太近引起青年的过度警惕,也不至于因为距离太远而至于提高声音显得有些失礼。虽然事实上这座月读世界里无论以多小的声音说话,幻术的主人总会有所察觉,但是,从小被教导合格的礼仪是良好的关系的润滑剂的太郎显然时刻贯彻着曾经为人时所接受的教导。
而作为御神刀,太郎显然见过不少的大人物,他的礼仪即使在本就重视规矩的宇智波看来,也是如真正的贵族一样无可挑剔。
但是,宇智波家的二把手,能够从那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活下来并且成为当今忍界数得上的知名高手的宇智波泉奈,显然不会因为这点小礼貌而放松警惕。“太郎太刀?没听说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宇智波族地?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宇智波?”太郎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姓氏,然而显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明并不知晓忍界鼎鼎大名的宇智波,但他也并不会因此而纠结,即使是神明也并非全知全能的,这是公认的事实。“吾并无恶意,传送阵降落的地点并非吾所能选择的,但吾只是为寻人而来。”
“寻人?”太郎的腔调虽然古雅,但对于平日里脱下作战服换上和服,就能贵族对吟和诗的宇智波而言,这病会造成沟通的障碍:“你要找谁?”
警惕的宇智波二把手自动将寻人和杀手之间划了个等号,并且自动忽视了太郎口中的无法选择,毕竟,时空间忍术太过高深,即使是站在忍界顶端的他也不会轻易想到那种可能,而且,对方的打扮显然并不是忍者,虽然并不排除对方爱好奇特,但是泉奈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知道宇智波的忍者,更何况,对方在他的月读之中却仍然能够自由活动,这由不得他不提高警惕并给予一定的礼遇。
至于找人……泉奈将那当成了他的借口,毕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宇智波族地内,却
口口声声说只是为了寻人,如果不是为了寻找暗杀对象的话何尝不能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进来呢?一向以双标为家族特色的宇智波二把手显然忘记了宇智波的族地不准外人入内的禁令。
太郎:“……”他如果知道他要找的人叫什么他就不用那么礼貌的说明来意了,名字是最短的咒,虽然他只是一把刀,他们的审神者也不是阴阳师,但是时政既然分给他这样的任务,那么像寻人这种简单的阴阳术是对他开放学习权限的,而理所当然地,太郎是会的。
而这个世界只是临时被检测到,时政甚至连危险级都没有来得及评定,就更不要说监测到这个世界的宠儿叫什么名字了。所以这也让他无从找起。不,其实也算不上无从找起,金眸的付丧神抬起眼睛,注视着对面的青年的警惕的眼睛,如果上一个世界他没有感受错误的话,他的权柄应该是命运才是——以未来编织,以记忆着色,命运一定却又可以改变,复杂的丝线交缠最终编织成整个世界。
他应该是可以看到的,他已经看到了——那与世界的宠儿交缠的丝线尽头是一位气场强大的青年,手持巨大的团扇,踏着熊熊的火焰,宛如降世的修罗,俊美而强大,宛如神魔。太郎不由微微敛目,真是耀眼的存在啊!司职火焰的下位神明也不过如此吧?他可算是明白这个孱弱的世界为何意志如此虚弱了,整个世界近乎全部的眷属都归属于那个被选中的宠儿。
即使这是世界自己的选择,太郎依旧不由为之感到无奈,这样的宠爱交织着那样的诅咒,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而且,宠爱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哭笑不得啊,这和溺爱有什么区别?将整个世界的兴衰牵挂于某一个人,这样的做法显然也只有这种意识不完全的小世界才做得出来啊!
虽然感慨,但是太郎并没有任何的轻视之意,世界的意志再不完善,世界再小,那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那是真正孕育着无数生灵的存在,生命总是只得尊敬的,而孕育这些生命的母亲,更加值得尊敬……虽然这位母亲有些时候实在偏心任性的过分。
太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祝福他是一
定要拿到的,总不可能白跑一趟,那么作为报答,就让他来为他们解除诅咒,关闭通向毁灭的道路吧,毕竟,人类应该都更喜欢圆满的结局吧?这个世界的意志看在走向良好的份上应该也不会那么任性地把他踢出世界的吧?不过,当然,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回答对方的问题,否则……太郎觉得,他如果再这么沉默下去,对面的黑兔子就会忍不住跳起来给他一刀,嗯,当然,他不会被砍到就是了。
“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