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抽了多少鞭,惨叫声与鞭声搅合在一起,温离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是自己发出的,抑或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嗓子嘶哑,唇瓣干涩,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鞭子落下而抽搐。
太惨了。
左轻停下来时,少年已然昏厥过去,他就这样抓着自己的裤脚,静静地躺在那,雪白的衬衫以一种残忍且极赋韵律的方式裂开,身上零零散散地只剩下几根破布条,根本无法达到人类发明衣物所追求的目的。
高高在上的施虐者没有半分怜悯,沉默地望着血红的身躯。
左轻单膝蹲了下去,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而后将人抱了起来。
因痛而起的睡眠往往很深,温离直到洗完澡都没有醒过来。他躺在雪白的床单上,鲜红地鞭痕异常地醒目,像开在崖边的彼岸花,更似水面的波纹,每一根都很有规律。
长短、粗细、颜色深浅,全都是她手下的艺术,每一寸都是精雕细琢。
左轻想过将这些痕迹永久地留下来,让它们成为束缚少年一举一动的红绳,终生的枷锁,把他彻底变成一个听话的奴仆,但她总觉得那样会缺零什么。
温离不舒服地翻个身,不知道对方梦见了什么,发出了一道低泣,调子很轻,似有若无。
左轻拿过药膏,细细地为之涂抹。
次日晴方好,少年醒来时,那人已然不在,他看见床头放着一张淡蓝色地卡片,上面只有寥寥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