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警惕盯着她,摇了摇头:“孩子是我嫁过来以前就有的,我和他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一直分开住。”
席轻深深看了她一眼,扔过去一张银行卡:“以后,你们连名义上也不会是,这是还你照顾他的恩情。”
他的一切都该是她的,死了也不例外。
杏花愕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以后和骆离无关。”
“你要带他走?”
“他本来就该是我的!”
她说完走了出去,女人怔愣一瞬,慌忙叫住她,喊道:“等下,他有样东西留给你。”
席轻回头。
“这个盒子里是把车钥匙,他让我交到你手中。”
她没说话,无声接过,身形渐行渐远。
正午骄阳火辣辣的,光线如针,似要刺穿人的眼皮,路边的小狗趴在地上吐舌头,厚重的喘息声清晰的传入席轻耳中。
她浑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一颗桑葚树下,黑紫色的果实挂满枝头,微风一刮,扑簌簌往下掉,些许落在她脚边。
女人望着这棵树,岁月境迁,她还能记得那晚他送她戒指时,眼中亮起的光。
时隔多年,往事历历在目,悲喜交织,树还在,人却无。
她不禁仰天悲鸣,扭过头,不远处向日葵成片,桃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他留给他的,终究都付了岁月,成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