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宸:“……”
“哑了?”
金宸咳了一声:“妈,儿子切一块您喜欢的双黄馅儿给您, 老牌子,您喜欢吃的那家月饼还没倒闭呢。”
这下换金霄:“……”
金宸又说:“妈,爸很想你,我也想你, 要是您泉下有知,托个梦给爸,让他别老绷着张脸,老得快,忒丑。”
金霄嘴角抽了抽。
金宸:“妈,爸说决定终身不娶了,您怎么看?他是爱您的,他爱不爱我您应该知道吧?我决定赶紧带个男媳妇儿回来伺候他,不然他老找我出气。”
说完金宸快速三鞠躬,上香。
这下金霄直接取下脚上拖鞋:“臭小子!我看你欠练是吧?!”
说完就往金宸屁股招呼。
金宸被追得满屋子跑:“这是您自个儿去找族里的人算的实卦!关我什么事儿!这卦象都这么说了您那么多年还不能接受啊!诶诶诶爸您别打脸……不不不也别打头啊您儿子原本就蠢了……”
最后金宸一边鼻孔塞着纸巾,鼻血已经不流了,和金霄坐在沙发上吃月饼。
阳台门大开着,二十几年的老房子,快拆了,没装防盗网,视野开阔,一眼看过去能看到城市地标,金霄一直没舍得卖,不住也一直搁着,这房子是金霄当年用全部身家买来的,就是给金宸的妈妈打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爷俩又站在阳台一边吃月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多数都是金霄说,金宸听着,偶尔插嘴,就被金霄瞪。
血缘这玩意儿,平时没什么,要是真靠近了,感觉就不一样了。
天上的圆月皎洁明亮,大地像是披上一层银光,就算不开路灯,也能看到楼底下的大水缸和残破的木凳,那些杂物堆在那里很久,久到金宸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