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冷哼道:“没将他们都宰了,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无论是什么态度的人,都能品味出他们话中的那一缕自豪,因为如今这平州,他们汉家人,哪怕只是佃户和农夫,那也是一等一的上等族人,只要没有作奸犯科的,都可以参加科举,未来有做官的机会。
相比之下,那些胡人想要参加,可就困难的多了。
而他们在这城中,其实族群人数还不算多数,却一个个都格外自信、不会畏惧,就是因为各地皆有玄甲军的兵营,只要发生了胡汉纷争,那么不用多言,都会向着汉家之人,除非是那些入了编户齐民的胡人。
“兄台说的不错,”那黄生这时开口了,微微一笑,“只是却非宇文部族,此部当年为冠军侯守门,便已将命脉交出来了,后来还敢反叛,完全是自寻死路,其势本就是幽州延伸,算不得一家,在下这次要说的,乃是那平州东南边缘的一家。”
有人马上就明白过来。
“段部?”
“正是那段部。”黄生轻轻点头,“诸位且先莫失望,觉得乃是小生胡说,那段部按说也有一番气象,段疾陆眷病死之后,段匹磾为其首领,本也有左右逢源的机会,奈何并州事直接便将其人下住了。”
这人说完,人群中就响起了欢快的笑声,然后有人就道:“那我就知道了,你接下来必然又要说那并州匈奴、草原的拓跋与慕容,但这都是老事了,谁人不知?也要你来介绍?”
黄生听着也不恼怒,反而点头道:“正是这几家,除此之外,还有那远遁漠北的柔然部,但听着诸位,却是没有多少兴趣的,那咱们今日就不说这些了。”
便又有人道:“那是要说中原群雄?是说河北石氏,还是蜀地李家啊?”
“也不说这些,”黄生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惊讶起来,随后就听他道,“咱们今日且说科举,不知诸位可曾听闻,那第二次的科举,明年便要举行了。”
“自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