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王构和卢谌默默摇头。
“这怕是难以有说服力,”王构很清楚,除非现任单于亲自过去,否则根本没有意义,更很快,靠着这样取巧的法子,既不付出代价,还不用承受陈止的怒火,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见两人笑着摇头,慕容皝并不多说,与二人告别之后,就把这里的情况转告给了单于慕容廆。
那慕容杰马上冷笑道:“那玄甲军是强横不假,但也不至于我部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真要是在沙场上,将我慕容氏的勇士都杀败了,这两个人再来提出这般无理条件,那也就罢了,现在就靠着一个消息,便想空口白话的耍威风,简直是视我慕容无人!”
慕容廆没有说话,但脸色阴沉。
慕容皝叹了口气,知道王构二人的提议,彻底犯了众怒,但亲自领军攻伐过平州,在场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玄甲军的强大,所以战场上的碰撞一定要避免,否则就会彻底失去谈判的底气。
于是,他走上前面,正要说话,却被慕容廆摆摆手,止住了。
“那两个使者,暂时不要理会了!”
慕容廆一开口,慕容皝就暗暗叫糟。
果然,跟着就听这位慕容部单于说道:“将族中兵力尽数集中起来,准备迎战!”他的口气重,带有一丝沉重,“我等现在已经是背水一战了!必须有所斩获!”
“那玄甲军可灭一国,我等如何能敌!”慕容皝还待劝阻,“可集中兵力,屯于棘城,引两使观之,乃呈我部决心,然后威逼他们后退!”
慕容杰当即斥责道:“慕容皝!你当初领军平州,直面张方所率玄甲,差点就将之击败,怎么现在反而胆怯了,该不会是背地里,与那两人达成了什么约定吧!”
此等诛心之言一出,慕容皝立刻勃然大怒,正要反驳。
慕容廆却已经不耐烦了,他站起来,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来:“此事便这般定下,不可更改!某家还就不信了,他玄甲军就算再厉害,但我集中了一部兵力,诸族从属,加上利器兵械,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单梢砲和火毬,难道连一场都胜不得?再者说来,张方又不是陈止!”
听得此言,众人皆遵,唯慕容皝失魂落魄,叹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