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敬言对陈罗的态度也有了变化,听了这询问,笑道:“其实府君说的不错,因为他如今是一子动了慕容全局,行阳谋之事,是以这慕容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怕是无暇他顾了。”
“此话怎讲?”陈罗听了这个,明白了一些,却还有些想不通透,“可是因为这次攻城,让那些被慕容收编的氏族又有了他念?”
“这也只是一方面,”鲍敬言点点头,“但现在提了一句,回去就要让慕容氏内部对汉民有猜忌,你也听府君提过,这慕容氏如今推行汉化,能快崛起,其实靠着冶铁、耕种等等事,而这其中大部分的工匠、农户,其实都是汉家出身,一旦闹出族群对立的事来,牵扯内部精力,又是一番风波,这就难得安宁。”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陈罗这般想着,旋即舒展眉头,感到自家兄长果是筹谋深远,越发安心起来。
远方城墙上,慕容皝在半毁的塔楼中,看着那支远去的兵马,却是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
“此仇当报!”
只是这边念头落下,就有几人飞奔进来禀报,说是又有两个部族私自逃走。
“好大胆子!真觉得我慕容要倒了,给我追击!”
但旋即却有人劝道:“如今城外诸军不稳,咱们本部兵马当谨守,防止意外,实在不好追击了,先放两部人马去,以后再收拾才是正道。”
听得此言,慕容皝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最后长叹一声。
“今日之事,一传开,恐怕这塞外之地,又是多事之秋,他陈氏之名,必然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