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第一代晋王受封的时候,新汉分明还没掌控北方,这个名号本就是有名无实,是在其他地方给出了封地,所以此番归来,倒也是熟门熟路,没有起太多波澜。
不过,这位晋王却对国都更有兴趣。
实际上,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有不少亲王、郡王,乃至郡公等宗室造访,无一例外都是谋求权势的,他们有些直接依附广汉王,有些则试图与广汉王争夺权柄,但最后大部分的宗室都黯然而归,也有些被直接收入了金镛城,能留下来的终究还是少数。
长沙王、晋王这般宗室,期间甚至也曾离去,但很快又找到借口归来,如今也各有职位,而那长沙王甚至还掌握了一支京城巡查,人数足有三百,是以说话也硬气很多。
晋王的话,无疑让长沙王更生一股怒气,他先前被驱逐过一次,本就心存怨念,这时就道:“说不定就是刘出暗中支持,兄长不是说,杨结和陈永这二人都表明了支持刘出么,若是双方背地里没有达成默契,这两个人如何能有动作?现在这事一出,到时候王浚被陈止取代,那反过来给朝廷压力,那广汉王必然会借着机会,将我等驱逐出去!从此再无翻身之日!毕竟之前南方叛乱,他就是利用此法,将那三位郡王赶出了京城!”
甘陵王眯起眼睛,淡淡说道:“问题是,此事已经发生,还如何挽回,孤已经说了错话,看得出来,皇上也有心偏袒那陈止,很快刘出这人手段狠辣,当初三弟就是……”
“只有他手段狠辣?”一听到甘陵王提到东海王,那长沙王立刻同仇敌忾起来,眼底闪过寒芒,“对付刘出这样的人,就不能以寻常之法,否则必然败退,但凡讲究情面的,弟如今手上有人,更是结交了几位游侠好汉,只要兄长一番话,立刻就能将刘出擒拿,省得他再以诡计害人!”
这话何等露骨,但在场三人却无人感到意外,盖因这般话题,并非是第一次谈论了。
只不过,甘陵王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朝晋王看去。
感受到目光,晋王便笑道:“广汉王当初掌权,就与诸葛家有着联系,更有借匈奴而起的迹象,背后与匈奴人似也有关联,这是勾结外贼,而自从他执掌朝政以来,无君臣之相,恐怕早有不臣之心了,是以我等宗室各方,皆来相助,想让皇上脱离其欺压,结果纷纷折戟沉沙,而今这般局面,着实是让人心痛啊!若是能拨乱反正,孤王义不容辞!”
“好!”甘陵王听闻此言,心中大定,“既如此,那便详细定计,谋定而动,为大汉争一个朗朗乾坤!”
此言落下,三人便商谈起来,随后有人禀报,说是张应求见。
甘陵王一拍手,笑道:“正要等他,待本王安排一番,让他秘密来见!”
与此同时,在广汉王府,广汉王本来正在开怀畅饮,庆幸陈止得胜,同时也正计划着,如何靠着这次机会,将甘陵王等人驱逐出去,不再妨碍自己。
这般想着,心情舒畅,有召一美人过来,一番亲热过后,却有人来报。
“刘袤这个时候忽然召集长沙王与晋王?还是用的隐秘通道?”
看着回报的消息,广汉王嘴角带笑。
“看来已经乱了方寸,更不知孤在他的身边,早就埋下了探子,此乃自取其辱也。”言罢,他便招了人过来,增加了守卫人手,这才睡下。
但在后半夜,忽有风起,外面响起了吵杂之声!更有金铁交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