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那位济阴太守的人马了,当下的冀州,主要势力是两股,乃是东边的江都王,与西边的石勒,济阴太守祖逖在两者之间的河间国,余者便是诸多流民军,江都王谨慎,不喜出击,石勒入寇冀州,短短时间就打下如此地盘,算是凶威滔天,寻常的流民军见了他都要绕着走,根本不敢抵抗,唯独那位济阴太守,时常急袭,又有谋略。”
“正是基因太守,”朴素男子跟着就道:“这位祖太守的兵马,趁着石虎主力北上,忽然杀出来,扰乱了后方,还让不少流民俘虏得以脱困,可惜人马不多,加上没有地利,终究难以攻克坚城,在石虎带人回师之后,就迅速退去了。”
“这祖逖也是敢进敢退,不恋战,方可善战!”陈止点点头,随后却问道:“不过,那东进的一路兵马,不是由两人统领么?除了石虎,还有一个支雄,此人乃是石勒的老班底,也是能打仗的,石勒领兵北上的时候,此人理应坐镇后方才对,何以不迎击祖逖?”
“这便是属下要告知太守的第二件事,”那朴素男子便顺势说了起来,“石勒派出的两路兵马,其东路在中山郡战事顺利,不过那北上的一路却遇到了挫折,被流民军偷袭成功,有所折损,所以那支雄前日就领兵过去支援。”
陈止就道:“流民军里面还是有一二人物的,那领着北上兵马的夔安也是老资格了,居然会有折损,不过这也是石勒太过急切的关系,他出兵的时间有些急了。”
苏辽点头同意:“石勒越过了幽州,入寇冀州前后半个月不到,如今就想要一口气吞下三郡,实在是有些太过托大了,也太急了,这样根基不稳,下面没有真正靠得住人手管理,只是靠着兵马强行镇住,稍有败相,就是作鸟兽散之时!”
“所以他会急切的将支雄调动过去,以至于给了祖太守可乘之机,”陈止说着,朝着那个朴素青年看了过去,笑道:“佟海,你这次整理的情报当真不错,条理分明,还十分全面,将冀州西边的大概局势,还有内在联系都考虑进去了。”
那朴素男子低头说道:“太守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事情已经禀报,那属下先行告退。”话落,朝着陈止和苏辽分别行礼,旋即便就退下。
“你看中的这个佟海确实不错,稳妥、知进退,关键是能耐不错。”陈止回头看了苏辽一眼。
苏辽笑道:“这人的妻儿都已经安顿好了,我本是打算派他去鲜卑部族做探子的,但上次主上提及筛选之事,我又挑了些识字的人,安排起来,让他们先尝试着分析、归纳,这个佟海出身一般,但却好学,少年的时候跟着一个寒门书生识了字,这次就脱颖而出,我便让他试着接手一下情报,因为是练手,所以就把冀州的那部分交给了他们。”
“除了这个佟海,还有其他人?”陈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