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单觉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但听得此言,这不少世家头领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羞愧和愤怒之色,他们平时在家中都是说一不二的主,自认为代郡的真正主人,现在却被陈止压制,当然有不满,加上刘框刚才的一番挑拨,怒火越来越旺。
与此同时,渴单觉的孙子渴单坤便抓住机会,也开口道:“诸位,我等祖孙三人本是带着拓跋部的友谊过来的,结果却被陈止粗暴对待,他不仅对我等不敬,更是连我族行人、商贾都不放过,治罪拿捏,侵吞财货,胆大妄为莫过于此!之前我等听拓跋郁律将军说着陈止,还以为是谦谦君子,如今看来,不过是浪得虚名,只是蒙蔽了拓跋将军!”
那渴单尤建达跟着就道:“诸位君子,我等虽被陈止软禁,但与外界并未断绝联系,所以族中大概知晓了我等遭遇,必有反应,诸位君子若是愿意追随这位刘家君子,将那破坏两边友善的陈止拿下,便能得到我拓跋部的友谊!”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心中意动,那朱家的朱留,更是起身要说些什么,却被眼疾手快的朱宪一把抓住,重新拉了回来。
朱留不解的看了一眼朱宪,却见后者缓缓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哗啦啦!
正当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门外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过后,便见县令卢讲、郡丞刘宝,以及兰洛、周傲等人,被一群孔武有力的男子扭送进来,那周傲一边走着,还一边挣扎,进了这屋子里,注意到吴阶、渴单觉等人,马上明白过来,不由叫起来:“好呀,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不成,敌军在外,你们却在内挑事,莫非是通敌了?”
“真正的敌人,可不就是陈止?”吴阶摇着羽扇,走了过来,“他陈止可是违背了王大将军的命令,现在城外的兵马及时平叛的,这个叛,可不是我等,而是你的那位顶头上司!”
“吴阶?”看着这人,周傲冷哼一声,“不过一小人尔,被我家太守识破了计谋,还不知道收敛?还有,你这扇子是从什么地方偷来的?我记得你那院子里没有羽扇,莫非这边旁人将你劫了出来,你居然还浪费时间去找了一把扇子?”
吴阶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你口中的太守,现在自身难保,否则衙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过来!”刘框马上出头,想要在言语上压住周傲。
此时此刻,郡守衙门内外,其实都被刘框的人控制住了,否则也不至于将这些个官吏都押送过来。
“刘框,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傲还没说话,有些哆哆嗦嗦的卢讲就先斥责起来:“你这是在冲撞朝廷命官,你心里可还有王法!?”他自是知道背后原因,但作为县令流官,与当地世家的利益天生有着分歧,若是城破,世家拍拍屁股,继续稳坐钓鱼台,可他与陈止就是直接责任人,时候要被问罪的!
“卢令,这事你不能怪我,是他陈止搞的天怒人怨,我等皆不服气!”刘框说着,目光扫过众人,见不少人已经站起身来,显是要和他站在一块了,不由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