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棱倒也听说过这位的性子,苦笑回礼,看着对方离去,然后来到陈止边上,说道:“姜先生也是奇人,他能过来提醒,实乃义人。”
陈止点头表示同意。
身后,刘纲等人却是眉头紧锁,一个一个都神色凝重。
“洛阳帝都,居然有人想要对陈兄不利,是什么人?”陆映的脸上,露出一点疑惑之色,同时还伴有一丝焦急,“京城虎踞龙盘,乃是深不可测之地,若真有人想要对陈兄不利,那真是太过凶险了,毕竟陈兄之前,在京城是半点根基也无。”
赵兴却道:“其实也不用大惊小怪,我家对陈兄颇为友善,我父亲的几封书信中,更是多有称赞陈兄,若是真有人心怀不轨,我赵家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单单一家照看,终究不是办法,”陶涯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有陈太仆在朝中,陈兄此去又有官职和头衔,只要低调行事,先安稳半年,待得资历有了,根基稳了,在太仆的帮助下,人脉也建立了,也就不用担心被人暗箭伤人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庾亮?”刘纲则是提到了一个人,“他不是御史么?之前因为那个案子,在彭城丢了颜面,肯定是记恨陈兄的,他庾家也有势力,在洛基很深,说不定就是他委托姜义的。”
“不一定是庾亮,”赵兴却摇摇头,“我与他虽无什么交情,但听不少人提过此人,说他是有志向的,在彭城一见,此人虽说有些狂傲,也有目中无人之举,但不会做这些小动作。”
陈止开口道:“其实这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并不重要,人生在世,哪会不被人算计,但不能因噎废食,若因为有人惦记着,那就不敢做事,不去犯错,也太过无趣了,有人惦记,那就让他们做,总归会有蛛丝马迹的。”
陆映不由摇头道:“还是你看得开啊……”
说着说着,他们也放下这事,毕竟单靠想的,是没什么用的,于是就提到了接下来的行程。
“说到这个,陈兄要去京城,那我怕是不能相随了……”左清露出惭愧之色,“实在是家族之事,做不到脱身啊。”
“左兄何必在意这些,”陈止摇摇头,笑了起来,“人生在事,谁人又能真的摆脱这些,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能打破种种藩篱,脱身出去,那必然就是超脱之士了,让人向往,至少我也做不到。”
“是啊,”刘纲也有所感慨,“我这一路上能跟随陈止,其实也是靠着与诸位的情谊,家族也对此寄予厚望,我是不跟着都不行啊。”
陈止就打趣道:“说到这,还觉得有些对不住蕴及,你本想参加杏坛论道,结果因为我的关系,也无缘此会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