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敏也想到一人,就朝魏欧看了过去:“魏兄,你之前和那糜军将军颇为亲近,在王府晚宴过后,此人和陈止的矛盾几乎是人尽皆知,现在陈止得了一个征北将军的头衔,或许比不得糜军的军中实权,但在位格上却比之高上很多,他再想动陈止,就得掂量掂量了,就算不考虑陈太仆的名望,也得顾虑兵家规矩,不知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意思,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去卖陈止一个人情,他的人情,以后想要再得,可就不容易了。”
这话让魏欧有些尴尬。
之前,他为了攀附糜军,其实和孙敏等人有所疏远,也算是个被人忌讳的事,但后来他发现这位将军,不像是个能成事的人,就又重新和孙密等人亲近起来,现在被人提起,这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好歹在人际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脸皮还是练出来的。
他很快就透露道:“糜将军有事,不会跟我说的,但他的帐下,也有我的朋友,与我透露了些许,说是这位将军,已经不打算在找陈止的麻烦了,不日就要回返,不过他在离开前,还参了朱守将军一本,理由是擅离职守。”
“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孙敏闻言笑了起来,“他背后的糜家,势力是不小,至少比陈家大一点,所以之前动手的时候,不会顾虑陈太仆,但现在峰回路转,情况不同了,糜将军如果还要一意孤行,他背后的家族都要出面来组织他了。”
几个人正在聊着,忽然听到酒馆外面传来阵阵喧哗,随后就是一阵惊讶之声。
“怎么?”孙敏疑惑了一下,让一名仆人过去打探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报。
“姜义前往王家宅院,要去拜访陈止?”
众人的表情都有些诧异,曹庆更是忍不住道:“也难怪旁人会诧异了,我听到这件事,都感到有些意外,一言公子和入梦公子之间的矛盾,半个青州都已知晓,听说二人在那王府的晚宴中,都没有面对面交谈过一次。”
曹庆猜测起来:“该不会是不服气,所以想过去再论道吧?”
孙敏摇摇头道:“我看不像,也许是得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吧。”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人群又喧哗起来,只是这次的消息,就直接关系到陈止了,说的是陈止不会参加杏坛论道,而是直接前往洛阳,毕竟是刚刚得到了敕令,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交接。
如此决定,无疑让不少人失望起来。
“本来还想在杏坛论道上,再一听入梦公子的高见,没想到他人却要走了。”
“可惜了,可惜了,他这一走,这杏坛论道可是少了一点精彩了。”
“我本来还期待着,陈先生在杏坛论道上再留下来一篇墨宝,写下一篇文章呢,这下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也是这般想法,你们可知道,那篇《六国论》的原本,如今已经被鲁王收藏起来了,听说过几日就要装裱上,悬于书房了,这样的待遇,也就是当世的书法大家才能享受。”
“我也听说了,为了那幅字,他与徐老还闹了些许矛盾,只是两边都顾忌身份和颜面,所以没有争执起来,但据说当时的场面,也真的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