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骨阴恻恻道:“身为朕的贵妃,为何不行妃子礼?”
这古代礼节繁琐,男子与女子所行礼仪都是不同的,而公子言身为贵妃,按理来说当然是要行专门的妃子礼了。
可从前哪里有男人当妃子的?
之前原反派宠爱公子言,当然不计较这个,谢骨来了之后都没抠过礼节问题,所以之前公子言是一直行的臣子礼,此刻听见谢骨这么问,白净的一张脸登时都气红了:“陛下!”
“干什么?”
谢骨满脸的不耐烦,“喊陛下不要钱的?”
他吩咐了一声身后的发财:“发财,记下来,以后这种无意义的‘陛下’,谁喊一声就扣一两银子。”
发财赶紧应下。
公子言的脸又由红变青,最终还是咬牙道:“究竟是什么事把陛下惹得如此烦心?”
谢骨道:“你。”
公子言心里咯噔一声——昏君这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了?不,不可能。
于是他强笑了一声道:“陛下说笑了,言不过是一无足轻重之人,怎敢烦陛下?”
顿了顿,公子言又试探着道:“言记得半月前陛下曾颁发了一道圣旨,这段时间来倒是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难道,陛下是因为此事烦心?”
谢骨脸上怒火炽了一瞬,才道:“你倒是聪明,知道得挺多啊。”
公子言谨慎道:“并非言知道得多,只是陛下威名远播,宫中都知道了。”
谢骨看了公子言一眼,已经失了再和他周旋的兴致——有这闲工夫不如再看看他名下铺子如何了,这段时间大臣也抄了不少,加上私底下的经营,而且如今已是九月中旬,秋收也已经差不多了,目前国库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倒是适合开展下一步的计划了。
他冷哼了一声:“爱妃看着时间很多啊,宫中生活得可还不错?”
公子言不太明白谢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顺着道:“还不错,倒是难得能静心看书了。”
谢骨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太闲了。”
他又转头跟发财说道:“如今国家困苦,正需要他这样的栋梁之才为国出力,吩咐下去,以后聂贵妃的份例就别发了,给内务府省点钱,也让他感受一下生活的毒打,这样才能更好地服务百姓嘛。”
说罢,谢骨直接大步进了寝宫。
公子言听见谢骨的吩咐的时候就愣了一下,见谢骨直接离开,赶紧想要跟上,却又被侍卫拦在了宫外,偏偏他现在就是硬闯也闯不进去。
这昏君刚刚说什么?!
他刚恼怒地握紧了拳头,远处阿布就飞奔了过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公子言拂袖道:“我当然知道不好了!”
份例扣光?给内务府省钱?感受生活毒打?更好服务百姓?这说的
都是什么?
阿布刚刚跑到公子言的面前,听见公子言的话也愣了一下:“公子已经知道那耿汶山被当场拖下去的事了吗?”
公子言原本还冷着一张脸,此时却是大惊失色:“耿汶山被当场拖下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