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皇帝呢!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有这么多宝石吗?有这么多钱吗?穷兵黩武还能把钱也穷掉的?!不是灭了个强国吗?战利品怎么就那么点?!
当时户部尚书差点哭着跪下:“陛下……不是您说这些都没意思,然后给……烧了吗?”
谢骨差点心痛地不能fu吸。
这样一来,再想想这些交得出份子钱的大臣,谢骨就有种把他们都抄了的冲动——原身自己穷就算了,怎么对下面人还这么大方?
发的俸禄高,对贪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经常办宴会请大家一起开心,还真是南罗好皇帝!
“算了,”谢骨咬牙微笑道,“朕清楚了。”
说罢,他拂袖就走。
又过了一日,到了举办晚宴的日子。
因为谢骨前两日宣布了交份子钱的规矩,现如今多了不少愿意交钱来参加的大臣,毕竟这可说不定就是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出些钱又算什么?交得起的自然是都来了。
至于那些本来就有资格参加的大臣倒是有想法闹,可是谢骨暴君威名已久,加上前阵子才血洗了好些人,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弹劾,反而都乖乖交了份子钱。
谢骨看在眼里,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起该怎么再从这些人手里抠钱了。
到了晚上,众位大臣手持请帖进
了宫,个别份子钱交得多的还被特批可以带家眷,但也正是因为人多,所以大殿也就显得稍微拥挤了一些。
本来也是可以换大殿的,但决心从大臣手里抠出每一分钱的谢·暴君·骨坚决否定了这个建议,理由是更大的宫殿要浪费更多的烛火。
虽然宫人们并不懂陛下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但君命不可违,加上心里本能对暴君的发憷,也就只是把桌子之间排得更紧密了一些。
只不过就委屈了一下各位已经有些岁数的大臣,坐在殿上连胳膊腿都伸展不开,特别难受。
而公子言则是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为了避免被谢骨再伺机扒衣,他严格遵循了品级礼制,这身袍子虽然也不便宜,但价值比起被谢骨折现的那几套可要低太多了,但穿着也不会让人觉得穷酸,反而别有公子风骨。
此刻他坐在谢骨的下首位置,并不与朝臣攀谈,而是静静饮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按照计划,过会儿酒至半酣之时,会请专门的歌舞乐人上来表演,而他安排了以为武功极佳的刺客混在了表演的队伍里,只等昏君放松警惕之时就猛然暴起!
当然,公子言很清楚的是,昏君武功卓绝,更是有贴身暗卫长期跟随保护,光凭这么一个刺客,根本就不可能刺杀成功。
所以公子言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杀掉这昏君!而是要在刺客出手时直接替昏君挡剑!
其实这计划里并不是没有破绽,比如这刺客其实是他父亲的门客,追究起来也可能会查到公子言自己身上,但公子言同样有一点自信,就是这昏君根本就不忍真的追责到他自己身上!
所以关键还是看自己的演技了!只要拿捏得当,昏君只会信任于他!
公子言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以及飞身拦截的角度,又盘算着自己该怎么表现,才能更加显得自己逼真而不被怀疑。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一般宫宴都是两个时辰,现在也算是过半了,歌舞乐人也表演了好几个节目,下一个节目是由一批训练过后的伶人表演的剑舞。
剑舞听着有那么一分危险,不过毕竟是在宫里表演给贵人们看的,所以这些表演用的剑都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也没
有开刃,伶人更加没有武功,只是身姿比较轻盈而已,所以也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