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错过很多有意思的事。”
陈博惋惜的同时又庆幸,假如没穿越,真活到现在,自己古稀之年,拖着行将就木的躯体,只能看着层出不穷的新奇玩意发愣了,世界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
“每个年代都有自己的趣事,我爸在我小时候就老爱说他当年弹玻璃球、斗蛐蛐、围观无线黑白电视的趣闻,我当年理解不了,后面等我有了儿子,他也理解不了我为什么喜欢拿着学习机玩贪吃蛇,代沟嘛,总是存在的,多交流,能引起共鸣自然好,不能就拉倒,哈哈。”
百般无聊的吴忧推拉着沙漏消磨时间,今天的沙粒似乎比往前流逝地稍慢点,一向健谈的吴忧难得沉默,两人无言的坐了十几分钟。
“吴总,你听过预言梦么?”陈博想到跟见多识广的吴忧探讨科学。
“那玩意,玄乎着咧,我不信,也信。”
“我信,深信不疑。”陈博坚定地站在预言梦存在一方。
吴忧把沙漏推到桌子尽头,仰靠在椅子上回忆,“我当年没想过我会转业到这里,理想的情况是,我会一直在部队待到退休。”
“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我在执勤过程中被炸到血肉横飞,身子被分成两半,我的战友们发现后把我送医,命是救回来了,腰椎以下全部瘫痪坏死,基本跟个废人没区别。”
“我惊出一身冷汗,恰好遇到有退伍转业指标,我去递交了申请,领导没想到我会退伍,我没敢说实话,因为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一场噩梦改变职业规划,想想挺可笑的。”
“这或许是单纯的噩梦也说不定呢。”陈博安慰道。
吴忧摆了摆手:“不不不,在一年后,一次深秋的边境例行执勤中,有个小伙踩到了来源不明的自制土炸药,受了重伤,好在他的体重轻,只是膝盖以下截肢了,换做是我的话,大概是腰椎以下不保了。”
“我当时觉得,是我害了他,他才来没几年,大好青年,算是彻底毁了。”
“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如果能预判到何时何地,就能采取行动了。”陈博对此深表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