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轻薄,丝丝凉意,立刻顺着软滑松散的衣料钻入肌肤。
这剥笋般的手法,其实极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与意志力。
尤其是对那些天天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文官们,以及……
卫昭低目,紧盯着被他困在臂间的少年。
这种没吃过什么苦头,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更没怎么被冒犯过的天潢贵胄。
“嗯?”
卫昭加重语气。
少年扇子般的羽睫颤了下,涟漪一圈圈在星眸里荡开,似惶恐无措:“孤,不明白侯爷在说什么。”
“大哥中毒,孤也深感心痛。侯爷……为何要如此问孤?”
说及此,穆允皱了皱眉。
“莫非,在侯爷眼里,孤竟是那等狠辣无情之人,连血脉相连的兄长都忍谋害?”
哦。
卫昭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心道,难道你不是吗?
既知血脉相连,是谁连害两个龙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来着?
“侯爷。”
亲兵的声音不早不晚的在厢房外响起:“所有宾客都已搜查完毕,并未发现毒物踪迹。”
所有宾客都搜过了,就只剩下……
卫昭复把目光笼在面前的这只小狼崽身上,眸底涌起一丝寒意和阴鸷。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
装的挺不错呀。
手指一勾,玉带的第二个暗扣也被挑开。软滑衣料失了束缚,层层叠叠散开,整条白玉腰带就剩下最后一道玉钩,摇摇欲落的挂在腰间。
卫昭温柔的笑了声:“毒药,是殿下自己交出来,还是由臣慢慢搜?”
少年眸光轻轻一晃。
无形的杀气,在这方逼仄空间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