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小的爱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时戬畏惧了,对失去的恐惧让他更加疯狂,那一年他把他们都逼死在血泪泥泞的爱里,如果不是心理医生再三告诫不能再靠近他,也许……
从那天起他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他爱的人,他在宅子的所有角落都安装了最先进的针孔摄像,房间、浴室、床上、衣柜、电脑、花盆、床底,甚至是衣帽里,他不能再错过和他共度的每一秒,纵使对方从始至终都是想离开自己。
“奉天——别哭,别哭,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别哭,宝贝,别哭了……”男人低咽的嘶吼着,像是受着最严厉的酷刑。
心痛到不能承受的地步,一阵剧烈的咳嗽,痛彻心扉已经不是男人身体再能负担的了的。
时戬痴望着屏幕那团缩影,把心中的刺痛压下去,“来看看我,看我一眼奉天,我快要死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不准你离开我,不能——”
歇斯底里的狂乱欲将他吞噬,红通的瞳眸对道从未被遗忘的灼伤。
他为了他陷入永久的癫狂。
时间到了,面无表情的管家推门而入,“老爷,该吃药了。”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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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那之后到底过了多久,好像秋去冬天,整整跨越了两个季节。
男人的病情持续恶化。
宅子里热闹了一阵,不是喧闹,而是杂乱。
零零散散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变成一句完整的话——肾源没有了。
那是最后一次,绷着脸的管家来“请”他,“老爷请您过去。”
偌大的宅子已经空了,除了管家只剩下刘栋全。
人走的走散的散,被遣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