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太好……具体诊断只有到医院检查后才能明确……对,她现在不清醒,出血量较大,不过现在暂时停止了……这你放心,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过你们家属最好尽快能赶到……”
医生说完后
把电话递了过来。袁沅正要把手机收起来,女医生说:“刚才是她妈妈吗?让我跟她说几句。”
男医生轻咳了一声,袁沅一声不吭把手机揣兜里了,尚元曼的也放进了她的包里。
女医生说:“咦,你这孩子……”
男医生突然说:“快到了吧。”护士往窗外看了一眼,“嗯,要到了。”
急救车转了一个弯后,就看见了医院的牌子。车停下来,后门打开。外面也有医生护士。他们把尚元曼的担架抬了下去,袁沅跟在后面。经过了一路上的缓冲,她的脸色比先前好些了,但依旧虚弱无力。
担架直接抬进了icu病房,她被拦下来。在病房外面坐了三个多小时后,她等到了尚元曼的妈妈。她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面貌姣好,与尚元曼有几分相像。大约是赶得匆忙,原本盘着的头发都散开了。她一出电梯看了一圈后,就冲袁沅走过来。
“你是小袁吧?怎么样?曼曼现在怎么样?”
袁沅看向icu病房。里面是不能随便进的,除了规定的探视时间外。尚元曼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医生和护士有出来的,但她并没有过去问。她虽然只是堵住了创口,不过残留在尚元曼体内的东西并不会对她的生命构成的危险了。人体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它能自主识别非正常物质,然后清除它们。这是一场战争,谁强大谁就能胜。十五六岁的身体健康且生机勃勃,应对没有后援的非正常物质完全没问题。
诊所的女医生办了住院手续,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后就离开了。
尚元曼的妈妈来了,这里自然不需要她了。袁沅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宿管很担心,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袁沅摇头。她很庆幸宿舍里空无一人,一直躺到中午都没有人打扰。经过一上午的调整,虚弱感没那么强了,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这份白居然把她的五官映衬的清丽出尘了。
下午跟曾博文说好去北师大附中,她起来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拖着小皮箱上车的时候,她发现钟曦文也站在曾博文的车旁边。
行李被提上了车。
到了北师大附中,曾博文去找张玮柏了,钟曦文带着袁沅
来到学生公寓。宿舍已经安排好了,四人一间,除了袁沅,其余三位都是北师大附中信息竞赛组的学员。已经入住了三个人,袁沅只需要把自己的床铺和柜子桌子收拾好就行了。这些钟曦文都没让她动手。
从北省省会常安市到元庆市只有二个多小时的路程,钟曦文忙完就回去了。在北师大附中的学习跟海临中学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要当一老师。曾博文说——你就当是锻炼好了。这样的锻炼当然不能没准备就上了,她觉得这样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讲偏,太突兀的东西很容易把人吓到。
然而信竞并没有多少能照本宣科的东西,除了语言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要自己去领悟。她的起点原本就与其他人不同,套句不太形象的比喻,要把博士后的东西讲给幼儿园的学生听,最好要简短易懂图文并茂穿插在故事里。
穿插在故事里很有难度,她不善这个。那就要套在现在已经的理论当中了。所以她还得好好翻翻书。
信竞的书她其实没翻几本,她主要是在网上找题刷。来北师大附中倒是好好翻了翻书。北师大附中的食堂旁边就是操场了。他们的操场比元庆市一中大多了,环形跑道的中间是宽广的草坪,足以能容纳下二到三个足球场。周围一圈是看台。天气很好的时候,很适合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