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仁孝。那么季氏便册为嫔吧。”皇后妥帖道,“如此,只怕华妃妹妹那里,皇上还需安慰一二。毕竟当年妹妹入宫之时也是嫔位呢,只不过多出一个封号而已。”
皇帝听了有些不耐,他封赏一个女人而已,何需看华妃脸色?见他神色不愉,皇后自是告退出去。
“乾元十二年八月二十二日,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礼部尚书季行十五岁女季昭,著封为正五品嫔,于
九月十五日进内。钦此。”
季昭领了家中诸人领旨谢恩。
须臾功夫,内侍又领过一位穿着宫女服饰的年长女子,季昭知是教引姑姑,因而温文问安:“姑姑好。”
那女子只是拜倒,口称不敢,但面色平常:“奴婢白竹,参见小主。”
还与她母亲娘家时是一个姓氏。
父亲季行正在和传旨公公客气寒暄,自有小厮递上孝敬。那公公满脸笑意地收了,便又多说几句季昭位分乃是此番入宫的秀女中最高的,再恭维一番前途无量。
陵容的住处更换,季行早已派人去宫里报备。因此统共只派了一位教引姑姑来,让二人一起受教。那公公说完了这一处,便去隔壁宣旨。
“乾元十二年八月二十二日,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松阳县丞安比槐十五岁女安陵容,著封为从七品选侍,于九月十五日进内。钦此。”
陵容恭敬谢恩,一旁的宝奁早将季白氏先前备好的孝敬递上去。
季昭命玉漏领了教养姑姑先去歇息,自己执了陵容的手说话,毕竟她是正五品嫔,陵容只是从七品选侍,她有些担心陵容心中想不开。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倒发觉这几日的宽慰是有用的,陵容并不嫉妒她,反而为她欢喜。季昭暗暗高兴。
之后几日便是在聆听教导中度过。
白竹教导细心却并不严厉,颇有些学会多少看你自己的意思。季昭与陵容上午听她讲解宫中规矩,下午练习站立、走路、请安、吃饭等礼节。这些礼节季昭早年就学了一些,如今只是更严格些,因此并不吃力。而陵容自知家室寒微,便格外努力,几日下来,白竹面色愈发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