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个抢起“誉”来简直快到飞起的打刀,沉默的站在五虎退身前。
不耐烦的抱着手臂,眉头烦躁的皱紧,在眉心拢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巴巴的,没法把要说的话发出声音。
――而刚刚被魔王坏心眼的、成功惹哭过一次的男孩,就怯生生的抱着他的小老虎,眼睛飞快的抬起来扫一眼、又放下,再扫一眼。
“……”
该说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重复的整理着手套,最后无声的咋了咋舌。
从之前在王点掉落了五虎退开始,织田信长的兴趣就一下子被“谦信酱的短刀”,吸引走了。
拎着人家的小老虎,转身就走,徒留被新任审神者身份吓懵了的五虎退,踉踉跄跄、可怜兮兮的追在身后。
就连回到本丸、发现之前还未曾散去的迷雾里,多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也没能让织田信长兴高采烈的走到开拓新世界的旅途上去。
把老虎像猫咪一样、抱在怀里一顿揉搓的少女,就只是在本丸门口,随随便便的一抬下颌。
“你们随意。继续厮杀敌刀也好,想四处走走、熟悉付丧神的身体也好,无所谓了。――啊,只有一点。”
少女在歪歪斜斜戴着的木瓜纹军帽下,露出一点儿带着些痞气的笑意,对新开辟出的道路耸了耸肩膀:
“这条路不准走。这一次会是什么时代呢?我要第一眼看见才行。”
毫不讲理的把刀剑圈进1-1地图里,完全不在乎刀剑男士的心情。织田信长,就是这样的人啊。
这句话说完,心情愉快极了的魔王,就拎着小老虎回忆过往去了。
五虎退:“……”
盯――
被弟弟欲哭无泪的盯着,药研藤四郎心虚的转过了脸。
对、对不起。退酱。
咳咳。大将她,并没有恶意的。
只是,偶尔、活泼了一点,而已。
毕竟是个女孩子嘛。拜托了,退酱。就原谅她吧!
拼命为主公辩解着的药研藤四郎,选择性遗忘了被织田信长火烧过的比睿山。
而被给予了自由选择权的刀剑,基本上、毫无疑问的,都停留在了空无一人
、只有敌刀出没的函馆。
织田组的刀剑,从心底清楚,假如想要真正的被那个魔王看在眼里,最需要的、是什么。
――实力。
如果有了真才实学,不管性格上出现怎么样的问题,信长公都会网开一面。
比如时不时被抓着脑袋撞栏杆的明智光秀。
当然了……假如你有一张颜值超标的脸,也行。
比如因为贪图颜色而屡次推迟成人礼的森兰丸。
……比如,宗三左文字。
在织田信长看不见的地方,拔刀斩敌毫不犹豫的天下象征之剑,阴郁的笑了。
温热的鲜血迸射到了脸颊上,他用手背轻轻一抹,全不在意。
没什么好在意的。
主人不在眼前,何必再保持雅致的姿态。
啊……当然了。
这张因为俊美而被欣赏、让主人感到愉悦的面孔,可不能有一丝损伤呢。
毕竟是、笼中鸟呀。
假如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消失了的话,只会被遗忘在堆积灰尘的刀架上吧。
抢起长谷部的誉一点也不手软的打刀,对上了昔日同僚的视线,抬起异色的眼睛,缓缓弯起。
在压切长谷部严厉又傲慢的视线下,他有意无意的转了转脖颈,露出因大幅度的厮杀而松散的衣襟下、魔王亲手刻下的、蝴蝶形态的烙印。
……长谷部果然被气得不行。
哼哼。
嫉妒。真是无能的情绪啊。
宗三左文字悠然的收刀回鞘,地面上,已经收集起了一小堆资源。
什么木炭、砥石,之类的。明明是同过去时代一样的函馆,却偏偏能在奇怪的地方,捡拾到这些有用的东西。
或许是政府提前摆放好的物资吧。
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而已经被织田组在审神者离开后、凶残的反差吓到麻木的加州清光,还保持着紧握自己本体的姿势,干巴巴的问药研:
“喂。你……要做什么?”
正把王点掉落的刀剑挨个拾起来的短刀,就轻松的回答:
“把没用的废品收拾一下啊”
加州清光:“……那是没用的废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