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在整个旱州府都有着一定的势力,不仅资产庞大,更有一家远近闻名的武馆为根基,从者甚众,其父更是旱州府的实权官……”
“镖局已和西州本家断了大部分联系,只是还未被从族谱上除名罢了,招惹叶逸之事一直都留有后遗症,出了事情,本家为了避嫌也不敢多问。”
“母亲一介女流,操持镖局、家务已心力交瘁,父亲神志不清,师兄为人淳厚遇事多无主张,官府内夏家势力颇大更是不能指望,所以这事只能靠我!”
“我这方法直接,也许有后患,但是那夏家既已打定了主意让我陈家镖局步萧罗两家的后尘,那再大的后患都糟不过如此,还用怕什么!”
“夏家势大财广,远不是我陈家能相比的,他们是贵胄、大象,我家就是草芥、蝼蚁,草芥对贵胄,理不能说服他、财买不来安宁、权威胁不到其根基,但有一点我和他们是相同……”
“任他钱财再厚、权势滔天、人脉广阔,但其人依旧只有一命,这就是公平!而我就要用自己这条命去讨公平!”
“杀!”
便在此时。
一阵敲门声传来,陈潜起身开门,门后露出了郭厚的面容。
说来也是,回到客栈还没多久,陈潜就回来了,刚定下的房间还没使用,就被告知已不需要了,寄予厚望的师弟没能得偿所愿,换了谁在短时间里经历这些,都不可能平静。
“嗯?”郭厚愣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师弟,你不要想不开,这入门式并非唯一出路,等过两年,你完全可以返回师公那里,让他老人家指导……”
“既如此,你为何不和我一同离开?”郭厚疑惑道。
这之后近一顿饭的时间,陈潜的一番说辞终于将心地淳朴的郭厚说服了。
“嗯,”陈潜点点头,忽的开口道,“师兄你那把短刀可否借我防身?”
刀身如半月,为草原样式,刀刃用皮袋子装着的,陈潜接过刀顺手一抽。
寒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