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怎么这么烦!”邱天元凶巴巴地说。

“因为……”白椿岁一点儿也没有被吓退,一根筋只想着自己的目的,羞涩却又坦诚,“如果被你夸了,我会很开心……”

邱天元开始在小活动室里乱走,白椿岁一步也不放地紧跟着,走过乱摆放的椅子,走过中央的大会议桌。最后邱天元说:“那你不是听到了,怎么还在烦我!”

白椿岁道:“你说得太含糊了,我怕我是在自作多情……”

邱天元道:“我说我一开始是想接近你但找不到方法,行了吧!”

“不,不是这个。”白椿岁赶紧说,“再前面的,你说我很……很那个……”

他也还是说不出口,但邱天元已经自动觉得恼怒,双手握成拳头,平时能同时运算两三道题的聪明大脑现在光是处理个自己的羞耻心都处理不过来。

白椿岁还在出声:“很,很……”结巴了两三次,他才终于鼓起勇气说,“你说我可……”

邱天元猛地转过身,打算堵住他的嘴巴。

但两人一面对面,他见着了白椿岁那张漂亮小脸上现在的神色,看到那微张的、正准备吐出令人自杀的话的嘴唇,一时竟然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可能是大脑过载运转出了故障,向身体发出了糊涂指令。

他一只手抓住了白椿岁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那尖尖的下巴,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刹那之间,他的世界,白椿岁的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代表生命的那个器官疯狂地搏动起来,带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邱天元犹如被神魔驱使,身体不受控制,竟然还在那嘴唇上咬了一口。

柔软的、湿润的嘴唇,遭到他的进犯,却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反而还软弱傻气地张开了,开放自己的口腔。

这个行为在被强吻时几乎意味着欢迎侵犯。

邱天元被自己吓坏了,嘴唇的接触大概只维持了两三秒、三四秒,他又出尔反尔推开白椿岁。

心情已经从想要钻洞逃跑进化到恨不得用法术立地消失,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又回归到红色。最终,他做了一个小懦夫才会做的决定,转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