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椿岁走路很慢,说不定还没走远。邱天元在楼道上没看见,又冲下楼梯,一连跑了四楼,但楼梯上还是没有白椿岁的影子。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够等到明天再说。
然而第二天,白椿岁没有出现。
老师只说他请假,却没有说这是病假或是什么。
那个座位只坐了几天,又再次空了出来,每次将视线落到那儿,都无法寻到那个纤弱的背影。
好像在白椿岁出现之后他就一直在忍耐,忍耐自己的视线,忍耐自己的说话欲望,忍耐自己的过分关注。邱天元又一次忍耐了几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去问老师,他发生了什么事。
班主任也很无奈:“这孩子就说自己没有心思上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还说想好好读书呢,谁知道这才三天就又回家了。”
老师都不知道,邱天元当然更不可能猜得出来。他道了谢想走,但脚步抬不起来,过了一会儿,他道:“老师,能不能给我一下白椿岁的联系方式?”
白椿岁没有加班级群,手机号码更是人人都不知道。
班主任把号码给了他。邱天元想了半天短信内容,删删减减,直直纠结了十多分钟。
最后只发出去一句:“我是邱天元。”
到了晚上,白椿岁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他别扭地瞪着手机,几次要按下拨号的按键,又收回,游移不定半天,最终又打了一行字。
“补习还补吗?半个小时太短了学不到什么,我想晚自习后加半个小时。”
第11章
白椿岁整个下午都对着手机魂不守舍,忐忑不安。
爸妈早上就去公司了。临走前,妈妈还在担心地问他,心情好些了没有,要不要留下来陪他。白椿岁向来是乖巧的孩子,除了生病以外,很少这样无缘无故不上学。他们对他突然的反常很是忧心,反复确认过好几次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他,还找过班主任询问,他反复强调了只是自己心情不好,才打消了父母去学校调监控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