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事都揶揄他,一会儿说“人家结婚了”,一会儿又说“真没有比你更土的”。
江明月没有印象,但也笑了笑。
那人被打趣也不局促,面上总是带笑,看自己跟江明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两手挽了衬衣袖子,转去跟同事碰杯。
一顿饭吃到尾声,桌上放了酒,所以都有些醉,开车来的纷纷叫了代驾。
江明月离得最近,把他们都送走,自己沿着马路走二百米就能到家。
刚才席间有人说起魏东东,是徐婕的老公,提起他是因为感慨年轻人一时脑热就容易错失好机会。
鼎业制药那么好的单位,说辞职就辞职,现在要找新的工作,职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哪还有第二家鼎业。
他常年在市长秘书室写材料,说有一颗玲珑心也不为过,不避着江明月,只能是因为徐婕没跟他八卦过魏东东向江明月献花。
江明月听着他们讨论,没觉得不自在,只觉得师姐真好。
九点多了,他在路灯底下走,踩着灯影打了个两分钟的电话,刚挂断,越仲山的就跟着进来,问他刚跟谁打电话,一直占线。
“我妈。”江明月说,“回酒店了?”
“没有,快了。”
那就是在车上,听声音也像,江明月说:“今天怎么样,累不累?”
越仲山道:“不累,想你。”
江明月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人,应该是有的,起码助理就有两个,握着手机的手捏紧了些,最后说:“我也想你。”
越仲山听到他这边的车笛声,问他在哪,江明月把聚餐的事说了,越仲山问得很细,但他也习惯,在哪里吃了什么有谁一起都告诉他知道。
上电梯前,两个人说了再见,江明月正要挂,听见越仲山叫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