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女天真恶毒的游戏让江明月不止丢了那一晚的记忆,前一天白天他也只记得一些碎片,心悸的症状大半年之后才完全消失。
“当时我们跟她家里有合作,而且我原本就不愿意给任何人知道。”
江明月最不想回忆的就是那件事,他每次想起来,都会有如同在闹市中裸身行走的无助的羞辱感。
“不管我是怎么遇到的越仲山,但最起码,他没有蓄意给我吃过任何东西。”
房间里没人说话,江明月的指尖发颤,不能好好打字,他给越仲山回了条语音:“现在出发,半个小时到家。”
越仲山的来电显很快在屏幕上跳动起来,江明月接起,听见他用一贯很不好听的语气说:“车在门口等。”
第20章
长这么大,江明月被凶的经历寥寥无几。
二十二年来,受过的所有冷遇中,百分之八十来自最近的婚姻生活。
小时候仅有的被江明楷弄哭的几次,都是因为江明楷抱怨他为什么不是妹妹。
上幼儿园大班那年,江明月因此离家出走过一次,背着书包一直走到别墅区的门岗,里面装了好几张银行卡和几瓶他爱喝的补锌的口服液,半小时后,被骑着山地车从盘山公路上来的越仲山拖着手送回家,后来江明楷就再也不敢了。
此时他起身说要走,江明楷憋着满肚子火,但除了咬着牙松了把领带之外,也再没有别的动作。
江明月走到门口,江明楷说:“这事儿没完。”
“哦。”江明月脾气很好地说,“反正你先别生气了,休息一会儿,还得开会。”
江明楷很烦躁地转身上了楼。
走出去,一辆江明月没在越仲山那儿见过的车停在铁门外,隔着两步远,车窗半降,他习惯性准备对司机点个头,赫然发现坐在那儿的是越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