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婚礼上,江明月忙得像个提线木偶,没怎么见室友,这时候看见他们宿舍的桌子上都散着伴手礼里面的巧克力包装,又隔一会儿被调侃一次开/苞不顺,结婚的感觉才突然变得实际起来。
他在宿舍住了两天,婚礼过后,杂事都有长辈处理,再没人找他,陡然清净下来,和徐盈玉也没怎么联系。
到了周一,正式去实验室报道,之前确定休学之后,他原本的位子就被清空了,重来一次,带他的师姐林婕跟他交接就用了一上午。
林婕的表情说不上好:“太可惜了,前后只差一个多月,早知道这样,就再等等你。”
江明月道:“没事儿,世上没有早知道,重新做能熟练点,不至于还那么费时间。”
“你心态挺好。”
想着那些失效的冗杂数据,江明月也笑:“不能不好。”
中午一个人去食堂,徐盈玉来了电话,本来是闲聊,关心他日常吃饭穿衣,末了问了句:“那边住的习惯吗?什么时候方便,妈也想去看看。”
江明月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了想说:“过几天吧,最近学校事情太多,等我空了带你过来转转。”
徐盈玉又问了几句,江明月大概知道她担心什么,怕他和越仲山相处得不好,但又没什么好说的,只说让她放心。
当天下午,他从实验室出来以后,没回宿舍,出了校门,朝斜对面走。
只不过他的步子越来越慢,等过了马路进了小区门,走到单元楼门口以后,就彻底没法走了。
他不记得自己家在哪一层,更不知道电梯密码。
在给越仲廉打电话问还是回学校之间犹豫了半分钟,转身欲走,距离小区门口五步远时,江明月看见了进来的越仲山。
他穿烟灰色的长袖薄线衣,下面是一条同色系的运动裤,脚蹬跑鞋,十分居家的装扮,总是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是刚洗过随意吹干的状态,整个人从气势上年轻了好几岁。
江明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脑子里调不出打招呼的词句。
“刚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