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是听不见的,就是防着里头开始摔东西,好及时去叫越仲山的奶奶来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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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冼霖站在黄花梨木的书桌后头,手里的毛笔浸饱了墨,越仲山低头一看,写的是“趁火打劫”。
越仲山一笑,道:“爷爷。”
他语气好,越冼霖也不再绷着,扔了笔,人往垫了张历史有几十年的虎皮的椅子上倚,打鼻孔里哼了一声。
越仲山拿起那张宣纸,入笔露、收笔藏,竟还写得很用心。
得这么四个字也不亏。
“什么事儿,您说。”
越冼霖琢磨一阵,才转眼轻飘飘觑他,慢条斯理道:“江家来话,说要谈一谈。”
越仲山也有些愣。
不到一周之前,他送江明月回家,徐盈玉还拎着他的衣服出来甩到他身上,脸色难看至极,叫他“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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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仲山搞了些弯弯绕绕,想让江家的小儿子进他的门,越冼霖知道,江家原本不大愿意,越冼霖也知道。
至于具体搞了什么弯绕、现在江家怎么又愿意了,越冼霖年纪大了,没心思去管。
他点了点桌沿,说:“我的意思,实在没脸谈。往上数三代,越家都没干过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儿,嫁娶更是只论自愿……现在只能人家要什么、提什么条件,就都接着,你说呢?”
越仲山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