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蛇筑,庭郁关了门,将夏长泽重重扔床上。
夏长泽:“疼……”
庭郁:“你还知道疼?”
蛇妖撕了他袖子,便取溪水给他擦洗,眼前的伤口触目惊心。
“呵,馋哥看到得疯。”
庭郁在一边替他清洗,一边目光凌厉地瞪着夏长泽:“疼你都不知道还手?!”
“咬回去、揍他们呀!你发起疯来时不是挺厉害的吗,门口那么大一棵榕树给拦腰撞塌了,差点没把馋哥给烧死,那么几只毛没长齐的小老虎,会是你的对手?”
看他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辩驳,庭郁更生气了:“没种!蠢!咱们月沼的孩子,没一个像你这么没用的!”
夏长泽先是被咬,继而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隔了一会儿才,才暗自轻轻咀嚼了一遍庭郁刚才说的话。
他说,咱们月沼……的孩子?
是“咱们”月沼的孩子!
……
纪寒食那一整天,连喝几坛桂花酒都喝得没平日里爽快,始终都莫名其妙的少许心神不宁。
可能,老父亲的心态皆是如此吧。
总不免记挂着,小东西和小老虎们……玩得怎么样了呢?
下午早早回了家,发现家养小夏佑还没回来,便砍了点柴、备了点菜,正准备烧晚饭,住村口的小梨央登登登来敲门。
“寒食哥哥,庭郁哥哥让你去他家,说一定赶紧、马上过去!”
纪寒食就放下手上的活儿去了。
怎么也想不到,推开门,竟会看到庭郁正在给小不点换衣服。他最宝贝的小东西脸色惨白满身伤,白色的中衣上斑斑驳驳,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纪寒食:“……”
瞬间,一整天喝下去的桂花酒全部上了头。
心脏更是像被什么绞紧了,冲过去想赶紧抱一抱小棉花糖,但那孩子实在太破破烂烂的了,甚至都没有一处他能下手的地方!
都这样了,他竟还硬要乖巧地摇头,声音虚弱兮兮地说“没事”。
这叫没事,什么样叫有事?!
……
庭郁这边匆匆跟纪寒食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忘抱怨:
“馋哥,你养的这小东西真的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