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啊蹭，发现右脸眼角下面有块东西凹凸不平、蹭不掉。

仔细一瞧，那竟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烫伤疤痕。那疤痕能分明瞧见是一朵妖娆摇曳的花的形状，明显是摁住用法器故意烫的。

“……”简直替小东西松了口气。

这张脸上，总归不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的了！

不过这么深的伤痕，肯定会很疼很疼吧？

真可怜，那么小小的一只，怎么就受这种罪了？

不过想来也是不容易——他爹妈估计也知道他生得太丑，只能狠心烫个疤，让他稍微好看一点。

咳，可怜天下父母心！

◇◇◇◇◇◇◇◇

“嗯吾累了，今天就先说这么个开头

吧。”

说到此处，符厉停下来，伸了个懒腰手指一转。

“碾碾，口好干。快去，给你狐狸哥哥沏杯春雨龙井”

“哦。”小妖怪碾碾乖乖去烧水。

一边往炉子里扔着柴禾，一边歪头想了想。

“符厉哥哥，妖王长泽他……小时候难道长得很难看么？可他如今明明玉树临风、很好看的啊。”

如今……是真的很好看了。

虽说稍稍有点凶，虽说周身很有些孤高在上、凌戾又萧索的冷傲，可人生得却是实打实的身材高挑、白肤黑发，整一个仙姿玉质眉目如画。

甚至都可以说，是碾碾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大妖怪了。

符厉那边轻咳一声，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咳，怎么说呢……就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吧，咱们妖族看一只妖美不美的‘规矩’，要比如今稍加严苛一些。”

“那个时候就只有肤黑、獠牙、有鳞有角尾巴大的妖怪才能叫好看。”

“若像妖王长泽那般白皮肤又没牙没角，就……唉，当时整个月沼，无论谁都觉得他丑得着实可怜。”

哦。原来一百多年前在妖族还有过皮肤白就是丑的时候呢。

碾碾歪头心说，好奇怪啊。

哎，等等！白皮肤又……没牙没角？他赶紧心疼地摸了摸胖胖的自己，抬眼略微悲愤地看符厉：“碾碾也白呀，碾碾也没有尖尖牙！”

符厉怜爱地看着他：“嗯，所以，知道为什么别的小妖怪都不爱跟你玩了吗？”

虽说如今大家比以前包容了些，可大多妖类也还是……以白为丑啊。

碾碾：“qaq……”

“碾碾才不丑！皮肤白没有尾巴又怎么样，脸好看不就行了吗！？”

“……脸好看没用的，”符厉望天叹道。

“最少，也总得有两颗尖尖牙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