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你别管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你觉得不对,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如果你不让我报仇,那就一剑杀了我吧。”
说着,脖子一仰,真真是一副断然赴死的态度。
“你!”东阳气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拧,那兰溪与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吗?你就算是要为你娘报仇,也要先有那个实力吧?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一个炼气九层的小修,连入门都没有呢,就想着要杀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了?
你说说你拿什么来做的底气,就你那一腔发泄不出来的恨意吗?”
吃过午饭,钟离就和东深一块往前台去,刚刚他们五人商量了一下,五个人两两一起到前面去轮值,她和顾让实力最强,就每人多轮一次。
今天首日是她和东深两人一组,两人结伴进了前厅,王管事见他们两个进来,笑了一下,指着另一边的阿瑞,“阿瑞,这是钟离和东深,你给他们两个讲一下,今天下午就由他们两个轮值了。”
阿瑞一听便笑了,“知道了王管事,我会仔细教他们的,来你们两个过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咱们店里的东西······”
阿瑞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钟离和东深囫囵个的记了下来,随后阿瑞就和王管事一起回了后院。
下午的时间过的有些慢,店里的生意并不是十分繁忙,钟离站在门口往街上望了一眼,来逛街的修士并不是很多。
“东深师弟,咱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东深看她都无聊的转圈了,笑了一下,“我以前来过几次,这里的情形跟现在差不多吧,六符坊的符篆是最贵的,当然也是最好的。
但是,想必钟师姐是知道的,咱们沧海宗是初入此地的宗门,而且这里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来往的修士并不多。
所以这里大部分的符篆,大多都是被沧海宗内部的弟子消化了,而如今是休养生息的时侯,所以符篆的消耗并不大,想来过段时间调整过来了就差不多有人气了。”
钟离闻言点点头,这么说也对,大战过后是要修养一段时间的,不会有人出门历练,尤其是沧海宗还是外面搬来的,更是需要调整一番。
人不多,也不忙,刚好趁着这个时间抓紧修炼。
钟离悄咪咪的想着,今晚要找机会出去看看。
时间溜溜的就到了酉时末,各处的店面都在打烊,钟离和东深也关了店门回了后院,到静斋随便用了些东西,就各自回了房间。
钟离一进到屋里,就留意着隔壁的几间屋子,顺便检查了一番是不是有人如她这般正在关注着别人。
弘崖的到来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就在她以为东阳要准备出发的是时候,愕然发现他带着弘崖从前面走了进来。
一跨进后院,就直奔自己所在的房间,当禁制响起时,钟离还有点惊讶。
开了门,弘崖认真地看了看她,“看样子你在这里过的不错,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闻言,钟离扬了扬眉,“累你关心了,我在这里很好,哎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过了酉时末就不能随便走动了吗?”
“那是对于练气弟子来说的,咱们都是筑基修士晚上是可以出去的,不过咱们出去只能做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弘崖笑着邀请道。
这是刚打了瞌睡就送了枕头?
这么好?
钟离面上带着小小的好奇,“什么事啊,搞的这么神秘?”
话音刚一落下,顾让的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弘崖他们两个一见到他就笑呵呵的打过招呼,然后带着面带迷茫的钟离出了六符坊。
一路直往西门而去,直出了西门,钟离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简单的就出来了?
想象中的各种隐身,各种躲藏呢?没有用武之地了?(摊手状)
一切进行的不可思议的快,钟离下意识的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某些行为被人给发现了?
很快弘崖就给了她答案,“钟离,祁阳真人说你虽然受伤颇重,但是这每晚的夜猎对你来说很有好处,你一会儿就跟着我们一起行动,见到鬼物就使用魂力攻击,这样也算是历练了。”
历练?
真的是只是想让她历练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