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着他手心里的黑色玉符,有些奇怪,这种颜色的传音符在凤璃的记忆中是很少见的。
据说是这种黑玉的产量极少,一般都拿去做收藏了,倒不想伽延这新得的大师兄出手倒是不俗。
钟离接过玉符,“多谢柯道友,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传音符,伽延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让人到六符坊通知我,好吗?”
“这有何不可,钟道友放心就是了,好了,我和弘崖师弟到另一边说些事,钟道友就和伽延在这里好好告告别吧。”
钟离知道人家这是故意给他们的一点私人空间,诚意满满的道了谢,随后牵着路伽延的手往后面走了一点。
“伽延,你怎么样?考核的难吗?你手里的剑是谁给你的,你师尊吗?”
说起这个路伽延断然抛却了即将离别的伤感,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这次的考核,“离姐姐,你不知道那登天梯里好奇怪的,我刚一登上、哎怎么回事?我怎么、怎么、说不出来了?”
路伽延疑惑的摸着自己的嘴,话明明就在嘴边,可是为什么却说不出来呢?
钟离一见他这反应,就猜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禁忌被人给禁止了,遂安抚的拍拍他的肩。
“没关系,说不出来就不说了,反正离姐姐只要知道你好好的就行了,你记着我刚刚说过的话,有什么就让人到符坊的六符坊来找我,我就在那里做学徒,等我挣了钱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路伽延闻言,倒是没什么开心的样子,反而很是担心,“离姐姐,你真的要去做学徒吗?我听人说做学徒很苦的,我不想你吃苦,要不你找份别的工作吧?”
钟离笑着摸摸他的头,“伽延你要记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要因为一件事你觉得很苦,就断然的否决它。你要知道我到人家那里做学徒可是会学到很多东西的,一些必要的付出是正常的,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知道吗?”
路伽延沉默的点了点头,从内心里讲他明白离姐姐说的是对的。
可是在情感上,他还是不想她做那让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学徒。
他的离姐姐不应该要遭到这样的待遇,她自应该高高在上,享受着别人的服务。
钟离不知道他内心的复杂情绪,见他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交待他到了山上要好好听师父的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伽延这句老话你要时时刻刻的记着,万不能放下,懂吗?”
路伽延笑着点头,“我懂得离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学的。”
“嗯。”
柯敏带着弘崖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她这句话,默默点了点头,这姑娘看着矜贵自制,倒是明白事理看的通透。
又想着宗门里对她的某些想法,心想回去还是和师父说一声的好,这新来的小师弟明显对这个离姐姐有些过分的依恋,还是及时引导的好。
双方互相道别之后,路伽延跟着柯敏上山了,弘崖把钟离送回六符坊后也告辞了。
钟离跟着东阳熟悉了一下住处,随后就跟着王管事熟悉自己接下来的业务需要。
“咱们六符坊的学徒每日卯时起,辰时学习,巳时开始练习所学内容,午时吃饭,饭后轮流值守前台直至酉时末关店。
在咱们沧海宗坊市酉时以后是禁止在街上走动的,每一家店铺都要在酉时末关门,不得外出,切记。”
“怎么,这坊市内不开放夜市吗?那大家晚上都干什么?修炼吗?”
钟离记得汪老说过,他见到伽延母亲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夜市里,怎么这沧海宗不仅没有夜市,还不让出去走动?
是有什么禁忌吗?
王管事摸着长长的胡子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哈哈走,我带你再去见见其他几位学徒。”
六符坊这次总共招收了五名学徒,一位叫黄珏、十六岁、炼气六层,据说是沧海宗黄家的旁支。
石塘、十八岁、炼气八层,王管事的外甥。
顾让、二十岁、筑基初期,被沧海宗外门外事堂派来的,具体是做什么,钟离不知道,不过钟离猜着不外乎就是监督、暗探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