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突然自作多情的,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出,她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做,那明天一早准准的就会叫自己给架在火上烤了。
唉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
小贝一边愁头满绪,一边小心翼翼地给钟离脱衣服,“算了,今天晚上就权当是白嫖一回男人了,看着小郎君的样貌,长得还是不错的,睡了他不亏。”
自我安慰了一番,小贝手下的动作利落多了,不过一会儿就给钟离脱得只剩里衣了。
“啪嗒”一声,一只小巧的荷包从床上掉了下来。
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小贝,一点声音传来就让她心跳加速,血液逆流,僵硬的转身,身后什么也没有。
又紧紧的四下查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松了一口气,视线不知怎么扫的,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只荷包。
顺手捡起来看了看,做工很精致,布料用的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种,小贝想了想,视线从荷包上移到床上的小郎君身上。
心里想着,这位小郎君应该不是那种出身一般的人家吧?
这不仔细瞧,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人一上心了吧,就觉得这位小郎君身上穿的戴的,真真是个个精美不凡。
初初一看,觉得也就是普通,可是这打眼一看,就又觉得看似平凡实则华贵异常,然后这再一看,就觉出不妥来了。
这位绝度不是什么平凡子,这会儿小贝倒是不敢再做什么了,这种世家子弟听说家规很是严厉,绝对没有这寻欢一说。
这人不能动,朗月那里又需要一个交待,小贝姑娘忧愁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钟离睡了过去。
待钟离酒醒了后,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小姑娘,仰起头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知道自己这是还在明月楼里呢。
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就坐起来,静静悄悄的从床上下来了。
经过小贝身边时,原本就睡的不深的小姑娘,瞬间就感觉到了异样,一睁开眼,床上的人不见了,吓得赶紧站起来找。
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小郎君,吓得一个哆嗦,“你、你、”
钟离闻言,回头看了看她,“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吗?朗月呢?我朋友去哪儿了?”
小贝听他如此清醒的跟自己对话,用力地按下心头的悸动,“不是我送你来的,朗月姐姐出去见客了,你朋友我没有看见。”
“哦,那多谢你照看我了,这个送你了。”钟离爽快的扔给她一个银镙子,这是她启发与曾经看过的古言,里面的人物就总是拿着各式各样的金银裸子打赏人。
来一回儿古代,钟离也很受启发的弄了各式各样的金银裸子,花生的,小元宝的,玫瑰花的,茉莉的,什么好看,弄什么,好好过了一把古代仕女的瘾。
小贝接了赏钱,真没多开心,她这会儿一心一意的想着待会儿怎么过朗月那一关呢。
钟离没听到人家的答谢,不由得扭头看了看小姑娘,见她似有难言之隐,秉着好人做到底的品格,就问了句,“你怎么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嘿,就这,人家姑娘就转过这弯来了,“不知小郎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钟离这会儿这温雅范儿端的正正的,“你说,看我能不能办到。”
然后小贝就老实不客气的说了,“我想请您一会儿出去后就跟人说,我跟您已经睡过了,你看怎么样?”
天雷滚滚的,钟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什么?我睡了你?”
“啊!就是这句,您能说吗?”小贝姑娘端的是严肃认真。
钟离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不可能,我怎么会干这种事,你再换一个,这事儿我真不能乱说。”
“可是,我真得就这一件事求您,您就不能通融通融吗?我知道您家教严,有可能会被家里人数落,可是我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还请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根本就是家教的事儿,你一个小姑娘虽然身在青楼,但是也不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啊!就你这样的一看就不是接客的那一挂,怎么能撒这样的谎呢?”
小贝听了这话,都急了,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青楼里的姑娘还有名声的呢?
就这,一听就是个小兔爷呢,而且是白的不能再白的那一种。
“哎呦,我的小郎君啊,您真是会说话,这青楼里的姑娘,只要进了这里来,那就没什么名声可说了,我知道您这是为我好呢,可是我如今真心的不能要这种名声,您就帮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