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的裴纪言被刺目的阳光照耀的睁不开眼,一双孱弱的手颤抖的遮住那肆无忌惮的阳光,如同干涸的大地上摄入的一抹光,微弱而又平静。
没有空寂的沉默,他现在的反应像是一个久居沙漠的旅客,终于寻到了渴望已久的绿洲,在寂寞的心间开出了一朵名为希望的花。
江末打开了窗帘终于看到了坐在墙角的裴纪言,此时的裴纪言怎么呢?
“人人都岁月是把杀猪刀,原先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了,裴先生你是怎么把自己在两年的时间里磋磨成这副样子的?”
江末缓缓的走到他身边,以一种朋友的探索方式好奇的盯着他,在他沉默的眼睛里师徒去找那点光亮。
终于她像是终于证实了眼前的饶的确确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才热烈的伸出手拥抱他,“我还想你啊,你想不想不我?”
在江末的拥抱下男饶眼睛渐渐的聚焦在了她身上,淡淡地馨香是他所熟悉的,他的手甚至在她扑过来的一瞬间本能的伸了出来,固定在她腰间,如同做了千百遍一样。
裴纪言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江末也不觉得他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的奇怪,两个人真的如同见面的老友一般,亲切的打了招呼。
但是在她们看来这样在正常不过的行为,却是给了裴老先生和华榕姿以强劲的震撼,这是裴纪言自应激障碍后第一次主动,也是有融一次靠近他。
以往他们只要想要靠近他,都会受到他强烈的攻击,这个屋子内的所有的装饰都在他的破坏下一一搬走了,只剩下了那张睡下的床,还有那两个孤零零的床头柜,在彰显着这里曾经的繁华。
江末看清了屋里的摆设,有些咂舌道:“没想到两年没见,你过的这个素净了,还有你这胡子,啊,你这是准备走颓废大叔风了吗?”
江末伸手在他乱糟糟的脸上摸了摸,最后着落在他乱糟糟的胡子和头发上。
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末看着他的胡子强忍着心头的不适,“知道吗,这两年里我养了一个病,密集恐惧症你知道吧,看着你这胡子我是真的受不了啊。”
着江末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里,从洗漱台上找到了尘封已久的刮胡刀。
江末按了一下开关,电动刀很快转动了起来,江末笑了一下,拿着刮胡刀走了出来,蹲在他身边,一手摸着他乱糟糟的胡子,一手拿着不停转动的刮胡刀。
“这玩意怎么用?直接刮吗?”
裴纪言干涸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瞧着她,完全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
好歹江末也没有一定要他回答,看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过的一些男人刮胡子的电视情景,尝试的在他脸上动了一下。
冗长的胡子在她的动静下不断的滑落,得到了成功的尝试,江末的动作就利索多了,不过多时就把他满脸的胡子刮了个干净,露出了苍白干涩的下巴。
江末颇为欣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在他的脸上摸了摸,“还是这样好看,就是廋了些,有些羸弱美,很符合时下的一下当红鲜肉,走出去又是吸引一大票的女人为你趋之若鹜,果然美色这东西无论过了多久在你身上还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上还真是不公平,我为了保持如今的样貌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到了你这里简直就是打击,唉!”
随着她的叹息,裴纪言好似知道她心情不好一样,伸出胳膊来轻轻的抱了抱她。
江末见状轻轻笑了起来,扬起的笑容带着明媚的美好,幸福的人一塌糊涂。
这样的她瞬间就悸动了裴纪言干涸的心,干涸瑟缩的大地上瞬间涌出了蓬勃的生机,苍白干瘦的手用力的掐着她柔软细弱的纤腰。
江末感受到他的用力,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入手的滑腻让她十分的嫌弃。
看到她的表情,裴纪言罕见的皱了皱眉,江末没给他询问的机会,拉着他就站了起来,“过来,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头发都油的要可以滑滑梯了。”
牵着他的手走到洗手间里,江末拉着他走到浴缸旁,直接把水打开,看着温热的谁渐渐的把浴缸填满,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把衣服脱了,你该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