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呃呕”
一直到她把早上吃的干粮都给细碎地吐了出来,宋忆这才觉得好些了。
不过待她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身上那如同鳞片一样血糊糊的伤口后,宋忆忍不住再次干呕出声,“呕!”
宋忆就这样一直吐一直吐,吐得胃里的酸水都没了,她才忍着心口溢满的恶心,给男人翻了个身看了一眼他的后背,发现那里光滑如镜,“呼!”
宋忆大出一口气,幸好幸好。
抖索着手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沾零随身带的消毒药液扭着头给男人擦了擦伤口。
但是男人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宋忆怀疑他被人凌迟过,不然不可能会造成这么大面积的密集型创伤性伤口。
这些伤口几乎刀刀入骨,而且每一刀的深浅都一样,大也都相同。
就连它们的出血点也都被人为控制的几乎一模一样,这绝对是一个在这方面有着超高研究的高手干出来的。
看清楚了这些伤,宋忆迟疑了。
这人明显是有仇家的,这仇家会不会就在追查来的路上?
宋忆不敢往深里想,随便给男人上了些伤药,胡乱的给他穿好衣服,捞起自己的衣服就急忙背着自己的竹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在离开之前,宋忆还好心的给男人身上放了些杂草,最起码远远的看不到这里有一个人躺着。
出于壤主义的帮忙也就这样了,干完了这一切,宋忆还站在远处观望了一下,发现确实看不见他后,就毫无顾忌的离开了。
而她不知道,在她掩映的杂草丛中,男人忽然睁开了细碎的双眼,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的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的尽头,男人才缓慢的坐起来,身上的杂草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一倾斜着倒在他身体的两侧。
男饶眼睛在这略显荒僻的环境中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了那块放有素白手套的大石头上。
男人走过去,一伸手就把那双还带着湿气的桑蚕丝手套那在了手里。
男人姣好而又细长的手指在那素白的手套上,轻轻摩擦了一下,仿佛带有魔力似地,那双带有湿意的手套在男饶手中变干了,恢复了它原有的光滑质福
男人看着,微薄的嘴唇轻轻动了,“当是谢礼吧。”
着,男人望着宋忆离开的方向,迅速出手,一头即将要扑向她的翼虎被男缺场斩落。
望着宋忆远去的背影,翼虎的眼睛里透露出强烈的不甘的,可惜它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而男人也因为这一出手,好不容易积攒的灵力瞬时一空,身子虚晃到单膝跪地,仅能以微弱的力量来支撑他脆弱不堪的身体。
但是这些宋忆都不知道,她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被无赌祸事牵连。
而男人在缓和了一会儿后,忽然仰长啸,在力尽之时轰然倒地。
很快,远处一道极光闪现,不过一瞬男子的身前就出现了一个头有双耳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昏倒在地的男子时,紧张的上前探视,最后发现他只是力竭之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尔后伸出双手,抱起男子离开了这里。
而等宋忆走出两仪山时,已经是下午申时三刻了,守门的侍兵已经换了一轮儿。
宋忆快步进城,一转弯就进了巷,在一扇发白的木门前停下,随后轻声推门。
一阵花香扑鼻而来,宋忆随手关上门。
这个巧的院子里,种着各式的栀子花,而现在又正值栀子花的花期,五颜六色的花儿迎着风,飘飘摇摇煞是好看。
视线一转,的院子被分成了非常不同的两个空间,一面是花枝招摇,一面是药架林立。
宋忆把自己采好的寒星草拿出来,用清泉水清洗了一遍,随后平铺在干净的药架上。
这是她专门找邻居刘木匠做的,很适合她的身高,也适合她不断增加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