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在观音庙里乖乖的待了两日,到邻三日早上,早早的就听到了嘈杂声。
无奈的起床,出了院门,看到来去匆匆的尼,招招手,“静音师傅,来。”
静音是一个六岁的姑娘,为人很是腼腆爱笑,一听到钟离叫她,就害羞的笑了笑,到了近前,更是羞涩的看了钟离一眼,就垂下了头。
要不是钟离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毁容的,还以为她这是被自己的容貌给折服了呢。
“静音,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吵?”
静音一听俏丽的脸瞬间就红了,“对不起女施主,我们吵到你休息了,是山下的平昌候府来人了,所以就···就”
“好了,我知道了,不怪你们,是我睡的迟了。”
钟离赶紧安慰了下快要愧疚的哭出来的姑娘,“你的这一家是之前山上的师傅们的那一家吗?”
“嗯,是的,就是他们,这一次他们不仅派人去了寺里,昨晚上还专门派人来了庙里,让主持师父今好好陪陪他们的女眷。”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快去忙吧,别再耽误事儿了。”
静音听了,腼腆的笑了笑,“施主笑了,已经差不多布置好了,不会耽误事儿的。施主可要跟我一起到前院去看看?”
钟离一听来了兴趣,“可以吗?”
她好像还没有看到过这种官家女眷出场的牌面呢?
(对于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钟离已经学会了不在意,因为她最近经常这样,冥冥之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这是为什么会发生,而那又是为什么会发生。
这样的示例,举不胜举,她已经学会了顺其自然,不去追问那得不到的结果。)
静音一看她有兴趣,就笑了,“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愿意,自然是可以到处走走看看的,不过不要打扰到她们就校”
钟离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了,笑了,“好,我知道了,我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就跟着你到前院去。”
静音听话的乖乖站在原地等她,钟离则是回到屋子里快速了换了一身,她们前日送来的僧袍,面上覆了张白色的帕子。
一出门就见到静音惊讶的看着她,钟离好玩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我来了?”
静音腼腆的笑,“不会,我是看姐姐很好看。”
“这样有什么好看的,再我带着帕子呢,你能看到什么啊!”
“当然能看到啊,姐姐的眼睛很美,像是上的星星,也像师父的慧眼。”
“哈,你这孩子年纪知道的还不少嘛,行,姐姐我就收下你的赞美了。”
两人笑笑的回了前院,静音把她安排在一侧的厢房,“施主,你就待在这里就好。”
一听她的称呼,钟离就笑了,“怎么、刚刚不是还叫姐姐呢嘛,怎么这会儿就又叫施主了,怕你师父她们听见?”
静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涩,“姐姐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要去做事了,姐姐有什么要用的就打发人来找我就好了。”
钟离看着她饶操心不,就笑了,“好,我知道了,你是知道我的,不会跟你客气的。”
静音笑嘻嘻的出了厢房,留下钟离自己独坐。
钟离坐在堂中的蒲团上,望着静音特意给她留下的未关的门,慧心的笑了笑,“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大概辰时三刻时,盼望着的人终于姗姗来迟了。
钟离看到先进来的是个身材饱满的夫人,梳着一个她看不懂的发式,行动中可看出一丝傲慢和拘谨,这样的人物,几乎是一出场钟离就给她认定为是管家了。
果然,那人一进了主持的厢房,就被人迎上了,然后禀明来意,主持师父就跟着她走了。
钟离无聊的又等了一会儿,大概的有半个时辰,这安静的寺庙里才再次迎来了嘈杂声。
打头进来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看样子应该有五十多岁,行走之间跟主持惠然师太还有交流,这应该就是主家了。
不过,这一行人中怎么没有男人?
不是,这里有一位特殊的需要她避讳的客人吗?
难道直接上山去了?
可巧,钟离还真猜对了,这时的青云寺方丈正接待着平昌候一行人。